叔,也恭敬亲近,不乏照顾。
十四阿哥举着碗道:“你们都小,今日就不上酒了,就尝尝这个,盼着大家文武功课皆为上等,成为大清的勋王!”
虽说小棠从南五所只提了一碗酒酿回来,也传了舒舒的话,可既是十四阿哥动了念头,又怎么能熄了?
尤其是看到毓庆宫几位阿哥没带生辰礼,更是憋闷,就有心捉弄这几位。
他就叫人去园膳房取了一坛酒酿,叫膳房烧了酒酿鸡蛋,一人一碗。
小阿哥们份例里没有鸡蛋,见了都欢喜。
没有人知道,阿克墩跟弘皙的碗中,单放了两勺烧酒,又多加了半勺糖。
这是十四阿哥给太子的“回礼”。
毕竟谁都晓得,这兄弟两个是太子看重的儿子。
至于弘晋,年岁在这里,又是太子妃抚养的,十四阿哥就没有将他算里头。
阿克墩作为皇长孙,坐在十五阿哥下首,沉默寡言。
要是前两年,即便长幼尊卑本当如此安排座次,他肯定也不忿,守着他生母教导的那些歪道理。
两年过去了,《礼记》学着,他也晓得了自己之前有多湖涂。
眼下,他心如止水,望向对面的弘皙。
兄弟两个这两年感情单薄,阿克墩已经能感觉到弘皙身边嬷嬷、太监对自己的不喜。
那又如何?
不管怎么得阿玛欢喜,文武功课多出色,只要自己在,弘皙就只是毓庆宫次子,也不会成为御前露面的皇长孙。
宫里的孩子,谁能一直天真?
阿克墩晓得,就算自己不得皇上喜欢,没有被圈大名,可只要自己在,就能永远压着弘皙一头。
太子阿玛厌弃他,可是虎毒不食子;太子妃娘娘不喜欢他,可是心正不会伤害他。
若有一日,毓庆宫有人容不下他,只会是弘皙。
外头的小叔叔们也好,堂兄弟也好,与自己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弘皙没有察觉到阿克墩的视线,全部注意力在席面上的酒酿炖蛋上。
席面上其他的菜品饽饽都是共用的,只有这一碗甜汤,是太监端上来,一人一碗的。
碗上花纹不同。
十三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一色花纹,他跟阿克墩一色花纹,其他的小阿哥们一色花纹。
区别不是很大,都是白底蓝花。
这应该是一套福禄寿喜的碗,碗边花卉里间着的小字不同。
他跟阿克墩的是禄,其他小阿哥是寿。
几位皇子的应该是福字。
碗中是半透明的酒酿,里面是一颗荷包蛋。
弘皙低头,就在甜腻中闻到比较明显的酒香,
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可是之前十四阿哥变脸,他还记得真真切切,当时十四阿哥看着他们几个的眼神可是不善。
眼见着十四阿哥端起酒酿,低头吃起来。
弘皙拿了帕子,将自己这碗垫着,递到弘昱跟前,低声道:“用这个垫着,仔细烫手。”
吃饭的规矩,要饭找嘴,不能嘴找饭。
所以这种汤碗,就要端着吃。
弘昱双手接了,老实道:“谢谢皙二哥。”
弘皙道:“客气什么……”
说着,他自然而然地端起了弘昱前头的那一碗。
送到鼻子下,他就察觉出不同来,前头那一碗酒味比较明显,手中这一碗澹的多。
他瞥了眼弘昱,犹豫了一下,而后移开视线,一调羹一调羹地吃起酒酿鸡蛋。
酒酿甜香,鸡蛋滑嫩,闻着有微微的酒气,可吃到嘴里并不明显。
他嘴角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