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话?!
弘皙手足无力,小身子颤抖着,真是恨不得昏厥的是自己。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阿克墩死了?
可是自己没有编瞎话!
讨源书屋跟荷池四所隔着百十来丈,所以这边的喧嚣也传不到荷池四所去。
回到荷池四所的小阿哥们陆续安置,也都开始渐次熄灯了。
倒是南五所这里,四阿哥跟十三阿哥策马回来,刚在五所门口下马,就见西花园里出来人,挑着灯笼小跑着往畅春园里去了。
兄弟两个对视一眼,就有些悬心。
这个点儿打发人往畅春园去,除了传太医,也想不到其他。
难道还有其他小阿哥食了加料的酒酿?
四阿哥忙吩咐护卫,道:“跟上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谁要太医,因什么缘故?问清楚了,帮着送送。”
那护卫听了,立时翻身上马,带了一个伙伴,追了过去。
风声呜咽中,马蹄声很是清脆,须臾功夫,就追上了那个太监。
护卫直接道:“你是哪位阿哥身边的太监,是要入园子么?什么事情这样急?”
那太监跑得气喘吁吁的,见护卫骑马,忙停下道:“小的是太子妃身边当差的,劳烦这位爷帮忙去园子里传下太医,我们大阿哥摔破了头,昏厥了,太子妃打发小的去请太医。”
那侍卫没有耽搁,伸手拉了那太监上马,道:“耽搁不得,爷送你过去。”
他策马带了那太监远去了,另一人却没动,调转马头回去跟四阿哥禀告了。
四阿哥听了,越发不放心了。
居然是阿克墩,阿克墩是酒劲又上来了?
不管是什么缘故摔倒,都是十四阿哥的因果。
他看了眼西花园,倒是不好直接过去,就大踏步的进了屋子。
九阿哥与三阿哥正在吃茶,大晚上的,往讨源书屋走一趟,这来回也吃了冷风。
听到动静,见四阿哥回来,九阿哥起了。
他跟三阿哥还以为十四阿哥逮回来了,都望向大阿哥。
大阿哥对兄弟好是好,可弘昱是独苗,还是发妻接连生了四个格格挣命生下来的儿子。
他先头再三嘱咐四阿哥少打人,轻点教训,就是想要自己亲手教训一回。
大阿哥揉着拳头,关节“卡卡”做响。
今晚谁拦着都不行,他要好好跟弟弟展示一下另一种方式的友爱。
可惜的是,四阿哥身后只有十三阿哥,没有十四阿哥。
三阿哥挑眉道:“还真让我说着了,十四阿哥没有回京,就近躲了?应该就在园子这一片!”
四阿哥苦笑,看着大家道:“阿克墩摔破头,昏厥了,讨源书屋打发人去园子传太医了!”
眼见着弘昱无大碍了,阿克墩又出事,十四阿哥这窟窿越来越大。
四阿哥眼下也是身心俱疲。
三阿哥忙道:“不对啊,方才送他回去的时候走路稳稳当当的,压根就不用人抱,看着都醒酒了,怎么还摔了?”
九阿哥则是想起了太子的书房。
不单有三个香炉,还有好几根鞭子。
他当时心里还腹诽来着。
早听说自打索额图没了后,太子爱发脾气,常鞭打毓庆宫下人,这两年“报病”抬到景山后殿的不是一个两个,还有消除宫册的。
“不会是太子爷教训儿子,手重了吧?”九阿哥道。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
大阿哥立时道:“头所有太医,我刚才留着给弘昱值夜的,先叫去园子吧,别耽搁了……”
说着,他就望向几个兄弟,道:“我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