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太子有不恭敬之处么?”
他记得早年的时候,太子与三阿哥感情不错。
难道,是太子晓得了什么?
否则,太子不是该对上大阿哥么?
怎么咬着三阿哥不放,瞧着倒是更厌三阿哥一些。
康熙神色不变,望向太子的目光多了探究。
太子只觉得头皮发麻,面上欲言又止,看着了三阿哥,不掩饰自己的不喜。
三阿哥被看的莫名其妙,道:“就是,您倒是好好说说,这为什么啊,难道臣弟有什么得罪太子的地方不自知?”
太子垂下眼,心里已经百转千回,直视三阿哥,带了冷意道:“不是三阿哥先不喜毓庆宫的么?委署内务府半个月,拿下的人家,多是与毓庆宫有关的人家,既是捅了刀子,怎么还好当面亲近,当孤是傻子不成,任由你糊弄……”
三阿哥:“……”
他拿下谁了?!
富察家,董家,尚家……
三阿哥看着康熙,也说不出话来了。
他有醍醐灌顶的感觉。
原来,是皇父要收拾亲近毓庆宫的包衣么?
才将他提拔了,做个幌子?!
好像真有点儿那个意思,那几家子弟除了卸了内务府子弟的职位,主要还有护军里的差事,也都第一时间卸了。
军中……
要知道,内务府护军可是宫里的屏障。
除了上三旗侍卫,就是内务府护军营,再外头才是八旗护军。
三阿哥心里发紧,好像察觉了了不得的事了。
皇父对太子忌惮如此?
太子怎么安排门人插手护军营了?
大阿哥在旁,看了眼太子,又看了眼三阿哥。
太子属什么来着?
属虎的,也不属鸡啊,怎么这么爱斗人?
不会是皇父见自己安生了,又安排老三上吧?
那太子不是成了孤家寡人?
太子见三阿哥不说话,只当他默认,转过头去,相看两厌的模样。
三阿哥哀怨地看了康熙一眼,也萎了。
这没法解释啊。
当时收拾富察家、董家、尚家的时候,确实是他出面。
可谁能想到那些是太子的人呢?
就算富察家是索额图的外家,或许之前有索额图牵线,可中间这线不是都断了么?
汗阿玛是不是故意坑自己?
自己要做贤王的,结果汗阿玛还让太子误会自己针对毓庆宫,这去哪里说理去?
康熙看着太子,蹙眉道:“几家不服帖的奴才罢了,你弟弟还不能处置?哪有为奴才迁怒兄弟的道理?不要再说糊涂话,今日之事与三阿哥无关,若不是三阿哥出力,才要酿成大祸。”
太子耷拉着脑袋,没有表态。
之前他怒气冲冲指证的三阿哥的时候,就是为了这个。
遇到马车出事故,成年人都难保全,两个孩子就只是皮外伤。
至于三阿哥,既表现了英勇,又保全了自己,毫发无损。
居然没有人觉得假?!
这不是正好说明,此事跟三阿哥脱不得干系,他有自导自演的嫌疑。
偏偏大家眼睛跟糊了似的,看不透这些,还偏当三阿哥是好的。
可是太子也晓得适可而止,他借着气愤,直接逼问三阿哥就已经出格,再追着不放,显得失身份,且又没有实证。
这会儿功夫,太子的感触倒是跟大阿哥之前的差不多。
只觉得皇父偏心的厉害。
三阿哥却是理直气壮。
他可是才晓得,自己去年还帮着皇父背了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