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总管太监摇头道:“是娘娘晓得十三爷去头所,打发奴才过来候着,娘娘说了,十四爷打小跟十三爷最亲,十三爷的话他也能听进去,还请十三爷好好劝劝他,让他老实在御前请罪,也给太子赔礼道歉去。”
十三阿哥垂手听了,以示恭敬,面上却带出为难道:“汗阿玛已经罚了,十四弟也晓得错了。”
上头有皇父跟妃母,还有十几个哥哥,哪里轮得着他充大瓣蒜?
那总管太监道:“我们娘娘这些日子惦记十四爷,寝食难安,我们奴才瞧着也不落忍。”
十三阿哥眼见掰扯个没完,旁边的甬道两侧守着内廷门的护军跟太监都眼巴巴的看着,就垂下眼,道:“既是妃母吩咐,下回见面我会转达妃母的吩咐。”
那总管太监这才侧身让路,道:“那劳驾十三爷,我们娘娘就能放心了。”
十三阿哥没有说话,大踏步走了。
只是他已经决定,在十四阿哥出来之前,不往头所来了。
这请求莫名其妙。
德妃真有那个心思,叫四哥压着十四阿哥教训就是。
为什么没有?
因为她晓得皇父的底线,不许宫妃插手皇子、皇女事。
如今倒像是要推他做个顶缸的。
自己真要去跟十四阿哥说这些,十四阿哥会乐意下台阶请罪的,到了那个时候,皇父与太子怎么看他?
会将他当成个大欠儿登……
再一日,就是二月二十五。
舒舒与九阿哥早早起了。
她打算去海淀请安,九阿哥则是要往御前提“抓周”事。
夫妻两个吃了早饭,就往前头来了。
舒舒道:“估计就这一回,太后慈爱,不会忍心小辈出京折腾的。”
九阿哥好奇道:“咱们娘娘跟着去海淀了,其他妃母没有跟着过去,嫂子们怎么请安?”
这将舒舒也问住了。
要是从海淀回来再入宫就太晚了,要是先入宫请安再出发去海淀时间也迟。
竟是无解。
九阿哥见舒舒懵懂,自己就找到答案了,道:“应该还是以太后为主,这逢五逢十本就是给太后请安的日子,妃母、嫔母这里,都是顺带的。”
这就是后宫无主的好处了。
要是有嫡母婆婆在,皇子福晋们就不是这样的请安方式。
说话的功夫,两人出了大门。
马车已经候着,额尔赫跟春林带了护卫们随行。
自从正月末赶上一次马车事故,皇子府的马车出行,必要检查三遍,还要有侍卫跟着。
虽说在马车上动手脚的害人法子看似粗糙,可是管用。
尤其是在城里,马车跑起来,还要伤行人,两重不是。
再小心都是应该的。
夫妻两人站在马车前,望向东边。
八贝勒府、四贝勒府门口都有马车。
见九皇子府门口有动静了,四贝勒府的马车就动了。
不见四阿哥,这是正常,四阿哥如今有差事,没事儿不可能去海淀。
因为要走德胜门,所以马车从九皇子府门口经过。
舒舒与九阿哥就没着急上马车,等着两府的马车依次过去,才上车跟上。
到了马车上,九阿哥就道:“三嫂不去,五嫂在海淀了,那除了咱们这边,就剩下七嫂……”
舒舒想起七福晋惦记去红螺寺之事,道:“估计请了这一次安,七嫂就要开口请假了,等丰生他们‘抓周’完,七嫂该去红螺寺了。”
九阿哥想起御前的话,道:“汗阿玛不大乐意咱们信佛道,应该是怕没了血性。”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