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年去还愿。”
说话之间,她望向八福晋。
要是八福晋乐意,她也邀请八福晋上车,省得八福晋一个人冷清。
八福晋垂下眼,从始至终都很安静,就像是凑数的。
看着妯娌、小姑三三两两的亲近,她也视若未见。
四福晋见状,也就不说什么了。
五福晋、九格格跟十阿哥夫妇站在甬道上,目送着大家的马车离开,才各自散去。
马车里,九阿哥眉开眼笑,跟舒舒道:“成了!汗阿玛赏了阿克丹跟尼固珠每人一样物件,阿克丹的是平安牌,尼固珠的是小香盒。”
舒舒听了,也欢喜道:“辛苦爷了,皇上慈爱。”
尼固珠的是小女孩的寻常物件,阿克丹的平安牌,却是寓意吉祥。
九阿哥道:“等明天晬盘送过来,爷还是让阿克丹练练,顶好抓上平安牌……”
虽说心里早就晓得长幼有序,可也没有今天的印象深刻。
即便是同胞所出,可是出生前后,就决定了身份跟前程。
九阿哥有些心疼阿克丹了。
舒舒这回没有反对。
对一个不能承爵的皇孙来说,御前印象的好坏就太重要了。
即便不是当着康熙面前奉承,可康熙赐下东西,晓得孙子抓周正好抓上了,也会舒坦些。
等到回府,九阿哥才晓得太后也有赏赐下来。
夫妻两个打开锦盒,里面是个四宫格,装着四样金器。
第一个是小金碗,小孩拳头大。
夫妻两人都怔住。
舒舒伸手拿了起来,沉甸甸的,一斤打不住。
她看着九阿哥,想起了三十七年刚嫁过来的时候的那只金碗,好像过去许久了。
九阿哥挑挑眉,将刘嬷嬷之流撇开,生出担心来,道:“丰生他们不会咬吧,别崩了牙……”
舒舒想想三个孩子的习惯,乐意往嘴里塞东西的只有尼固珠。
她就笑道:“只有尼固珠会咬,说不得跟爷一样,也留两个牙印……”
第二样是小金马,第三样是笑口常开的金弥勒,这两样分量比金碗还重些,是实心的。
第四样是荷花图案的金香囊,看着古朴,像是有年份了。
夫妻两个关上锦盒,没有说旁的。
也是四样,这就是规矩了。
次日,得了吩咐的金依仁就亲自送了晬盘与赏赐过来。
九阿哥不在,季弘就要回江南,九阿哥带着曹顺去跟季弘吃饭了。
来的是内务府总管,还有皇上赏赐在,舒舒就到前院来。
金依仁还是头一次见舒舒。
虽说前年圣驾南巡时,舒舒也跟其他人一样住在杭州织造府,可是男女有别,也没有打过照面。
金依仁看了一眼就低头。
个子高,相貌出色,眉眼看着很柔和,跟名声不相符。
要知道,这位九福晋,可是能拉十力弓的将门虎女,性子听说也刚强。
反正就是高门贵女,有骄娇之气,刚嫁入皇家时跟八福晋针尖对麦芒,九阿哥跟八阿哥也因此疏离。
还真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个人来。
金依仁想起九阿哥之前的和煦,觉得九福晋这柔和,真心觉得这两口子都不实诚。
尊卑有别,他只能恭恭敬敬的。
舒舒也好奇这位前任江南织造。
按照红学家们的溯源,这家就是四大家族薛家的原型。
是四大家族中凋零的比较早的,没有了官场势力,可是却依旧是不差钱。
父子两人把持杭州织造府三十多年,负责皇家采购,这中间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