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不顺。
“十四还跟爷念叨呢,说他犯太岁,运气不好,爷觉得也确实倒霉些,不过心不正,才招来祸事,真要说起来,也不无辜,要说倒霉,那伤了脸的宫人才倒霉呢……”
九阿哥轻哼道。
舒舒看着九阿哥,这也算是九阿哥的美好品格了。
傲上而不辱下,欺强而不凌弱。
上一个有这样美好品格的是谁来着?
舒舒觉得怪怪的。
这两人风马牛不相及。
九阿哥见她不吭声,道:“爷觉得十四现在脑子也不清明了,一次次的犯蠢,德妃母也是……”
舒舒道:“爷跟我提提就行了,在四哥面前,往后别提德妃母,要是旁人当着爷的面说娘娘什么,不管是好意还是歹意的,爷乐意听么?”
九阿哥闭上嘴,想了想,道:“那要分谁,要是你跟爷说,爷指定乐意听,咱们是两口子,一家人,娘娘是好几个人的娘娘,跟咱们算是一大家的,不是一小家的……”
舒舒:“……”
内外有别,倒是学会了。
虽说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不符合现在主流观点。
舒舒就道:“爷也说是我在爷面前说了,爷也不是四嫂,就别在四哥跟前再说这些了。”
九阿哥的话,被他自己的道理给堵住了。
他横了舒舒一眼,道:“哼,好像爷傻子似的,亲疏有别的道理爷还不懂?是你将人想太好了,以为德妃母的偏心是娘娘那样式的偏心,却不晓得还有那种视儿女为仇人的父母……”
他见识的就多了,不单是刑部死刑犯卷宗里的,也记得佟国纲生前要杀亲子之事。
如果德妃的偏心,就跟自己娘娘似的,是那种三瓜两枣孰轻孰重的偏心,那他才不会闲着没事儿,掺和永和宫母子之间的事。
“四哥都专门谢爷了,今儿幸好爷管闲事,想在前头,否则四哥指定掉坑了,要帮十四擦屁股不说,还要多个‘不孝不友’的罪名……”
说到这里,他生出几分同情来,道:“这样狠心的亲娘外头也少见,四哥的运气才是不好,但凡不是佟额涅养子,是从佟额涅肚子里出来的,也就不用这样为难了……”
舒舒不置可否。
真要四阿哥是佟皇后所出,那就是第二个十阿哥罢了,不会给他施展才干的机会。
为了朝廷跟皇家稳定,康熙只会压着四阿哥。
四阿哥有生母在,比不得太子跟十阿哥,也比不得大阿哥这个长子,论起来身份跟五阿哥差不多,就没有那样惹眼了。
九阿哥说完,想起了大前年舒舒说的那些话。
他的行事,不仅代表他自己,还会牵连妻儿,也会牵连生母跟兄弟。
他叹了口气,对舒舒道:“十四那里,估计汗阿玛还是会管教的,到底是疼了多年的幼子,往后咱们面上也虚应着吧,咱们看着他跟四哥是分开的,可在外人眼中,他们却是一体的……”
四贝勒府,正房。
亦是夫妻对坐,炕桌上摆了饭菜。
四阿哥叫人上了酒,上的不是烧酒,而是不容易醉人的甜酒,里面放的不是桂花,而是枸杞,看着红红白白的,颜色很好看。
四福晋跟他做了十来年夫妻,头一次见他如此复杂的情绪,似是很欢喜,又好像很低沉;似的是松弛,又好像精神绷紧了。
看着略矛盾,有些古怪。
只是四福晋晓得四阿哥的别扭性子,越是追问,怕越是蚌壳似的,不爱吱声。
相反要是当没有察觉,不闻不问的,四阿哥自己就要憋不住了。
人前他话不多,人后是话痨性子。
真要说起来,二十四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