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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在宫里住的时候还好些,等到皇子开府出来,各家的新闻都没少过。
四阿哥皱眉道:“律法早定了,可是八旗勋贵特权多,除去大罪不宽恕,小罪都是准赎买、免流放,胆子也就都惯大了……”
说完话,四阿哥看了眼座钟,已经是未初了。
亲兄弟病了,他不像九阿哥想的那样怕过了病气什么的,而是想着没有下午探病的规矩。
随即,他不由怔住。
规矩……
曾经相伴长大,亲密无间的兄弟,如今往来也只剩下规矩了么?
四阿哥说不出什么滋味儿,叫了苏培盛道:“将爷带回来的党参装二斤、油小米装一口袋,给八阿哥送去,瞧瞧八阿哥气色如何,若是气色还好,就说爷明早过去看他;若是气色差,就说爷忙过这几日再过去。”
省得探病时,还要折腾人。
苏培盛应声下去。
四福晋道:“显亲王这几日也传出不舒坦的消息,好像不大好……”
四阿哥下旗,下到镶白旗,旗主就是显亲王。
现在的显亲王丹臻,是王府第三代王,肃武亲王豪格之孙,是皇子们同曾祖父的从堂兄弟。
开府之后,两家的人情往来也比较亲密些。
丹臻先天不足,继承王爵三十多年,中间几次战事,都没有像其他王公那样军前效力。
整个显亲王一脉,也比较沉寂。
四阿哥听了,不由沉思。
显亲王府,也连续两代都是娃娃王爷,两位先王都是短折而死。
丹臻今年也不到四十,王府眼下立下的阿哥,最年长的都没有成丁。
难道第四代王,也是娃娃王爷?
那样的话,镶白旗的旗权,就在他、五阿哥与七阿哥手中。
不用朝廷动手,只这几个老牌子王府的爵位频繁传递,就给了入旗的皇子们插手旗权的机会……
乾西头所,正房。
膳桌上的饭菜已经凉透了。
十三阿哥看了十三福晋一眼。
十三福晋依旧笑着,只是多了几分苦涩。
十三阿哥自己都吃不进去,也就不劝十三福晋。
他举起筷子,将几盘菜搅动了两下,然后叫打发喊人撤了膳桌。
屋子里都是饭菜的味道。
十三阿哥支了窗户,屋子里的浊气渐渐散去。
十三福晋看着十三阿哥道:“明儿二十九,后个初一,都是宜添人口的好日子……”
十三阿哥伸出胳膊,握住了十三福晋的手。
那是汗阿玛指的人,还不是寻常人家出身,十三阿哥自然不能将人丢在一旁。
他打小就是皇子,也不会想着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眼下并无得美之喜,只有无奈。
他也盼着嫡子的!
长子庶出,乱家之源!
有哥哥们的例子在前头,他怎么会让自己掉坑?
眼下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十三阿哥看了眼十三福晋的肚子,道:“不着急,那就后天吧……”
十三福晋的笑容越发苦涩,低声道:“我身上不方便,叫石格格服侍爷吧?”
十三阿哥摇头道:“不用,爷也乏了,今晚咱们好好说话……”
十三福晋看着十三阿哥,红了眼圈。
等到夜半无人,夫妻两个私语时,十三福晋才带了几分不安,小声道:“爷,我嫁入宫里这些日子,可是有行事不当之处?”
同样两位皇家新妇,十二福晋就不用面对这样尴尬处境。
外头是有人说这是十三阿哥受宠的缘故,可宫里的闲话,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