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却是要休足了的。
再说了,昨天上午四阿哥去八贝勒府探病去了,他挨着住着,也不好装不知道,少不得今天上午也要走一趟。
少一时,马车到了北官房,九阿哥就直接在八贝勒府门口下来了。
门房见状,忙上前打千。
九阿哥下了马车,瞧那门房首领眼熟,问道:“你们爷身体好些没有?今儿太医过来了么?”
那首领道:“见好了,方才还出来溜达两圈,也有几日没传太医了。”
九阿哥就大踏步进了八贝勒府。
八阿哥就在前院书房养病。
书房前头,种着两盆树,一盆是芭蕉,一盆是海棠。
如今仲春时节,树木青翠。
书房的窗户开着,八阿哥坐在窗下看着外头。
兄弟两个隔着窗户,看了个正着。
说起来,这还是八阿哥腊月里禁足后,兄弟第一次相见。
不到三个月的功夫,八阿哥瘦了一圈。
兄弟之中,八阿哥不是容长脸,是有些国字脸。
眼下瘦下来,颧骨就凸起,两腮无肉,看着眼睛大了一圈。
眼神有些木然,看着少了几分生气。
九阿哥放缓了脚步,瘦得这么厉害,不会是有什么大毛病吧?
他本往门口去的,将要到跟前,往左边来了。
“八哥,您怎么在窗户根儿底下坐着,这着凉怎么办?”
九阿哥隔着窗户问道。
“是九弟啊……”
八阿哥看着九阿哥,答非所问道。
九阿哥道:“是弟弟我啊,这不是听说您身子不舒坦,就过来瞧瞧么……”
说着,他“咳咳”两声,道:“只是弟弟出门劳乏,有些着凉,倒是不好进屋去瞧您,省得过了病气儿给您……”
八阿哥看着九阿哥道:“丰生跟阿克丹还好么?”
九阿哥蹙眉,不喜欢八阿哥没头没脑地提及孩子们,随口道:“凑合,就是三岁了,开始会淘气了……”
八阿哥看着九阿哥道:“这几年,外头老有人说你闲话,你开始还恼、还闹,后头怎么不管了?”
九阿哥道:“这嘴长在旁人身上,乐意说我也没法子,冲到我跟前的,我指定不能容,这背后嘀咕的,我也管不着啊,人人背后都说人,人人背后被人说……”
他嘴里说着,心里也明白,八阿哥说的应该是关乎男人尊严的那件事。
偏偏那个生出孩子之前,没有法子自证。
八阿哥的憋闷,可想而知。
只是用计较这个么?
九阿哥心里鄙视了一下八阿哥。
他当年诊出子嗣艰难的时候,也没有太当回事。
他当时不放心的,是舒舒日后的赡养问题,并不是担心血脉传承。
八阿哥居然堪不破这个。
九阿哥往后退了两步。
八阿哥见了,有些意外。
九阿哥道:“八哥,您别想太多了,这儿女缘分有早有晚的,都说不好,你看我岳父,头生女就是成亲十来年才有的,后头也没耽搁……”
说到这里,他想起了舒舒前两年提及的血脉远近的问题,道:“再说了,您跟八嫂血脉也近,许是有这个耽搁的缘故……”
八阿哥听着,看着九阿哥若有所思。
他在家这几个月,想了许多,从皇父想到兄弟们,从兄弟们,想到皇孙们。
他发现了一件事。
跟九福晋关系好的皇子福晋,子嗣缘分都足。
这是巧合?
还是另有其他缘故?
他想起了庄亲王曾经堵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