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下!”
舒舒安抚道:“在父母眼中,多大都是孩子,这是皇上关心爷呢。”
九阿哥道:“不行,爷得弄明白,真要是李煦嘴欠,爷也不能白吃亏……”
正好白果端热水下来,九阿哥就吩咐道:“去前头喊曹顺过来……”
福松如今不在京城,贝勒府日常庶务就是曹顺跟桂元两个负责,白日里就在前头值房。
舒舒见了九阿哥反应,心下一动。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此事跟李煦没有关系,康熙故意在李煦陛辞这两日传九阿哥,用意就值得思量了。
九阿哥的小心眼,从没有掩饰过,摆出的姿态就是睚眦必报。
康熙是老子,自然也晓得九阿哥这脾气。
舒舒心下一颤,康熙这是防着九阿哥在内务府还有牵扯?
想到此处,她就垂下眼,没有说什么。
少一时,曹顺过来了。
九阿哥直接问他道:“你去季家铺子送金子之事,李家人晓得不晓得?”
曹顺一怔,随即仔细想了想,道:“奴才摸不准了,二十五那天李四爷过来寻奴才过,赶上奴才奉命往季家铺子送金子,不在家里,他就去南城寻奴才了,晓得奴才去了季家。”
李四爷,就是李煦的弟弟李灿,在李煦身边打杂的。
九阿哥脸色发黑,道:“那没跑了,就是李煦在御前啰嗦!这是吃饱了撑的,拿爷在御前说嘴,害的爷挨了呲哒!”
曹顺脸色也不好看,道:“李织造确实是二十六陛辞后出京的。”
李灿过去堵曹顺,也是用李煦即将出京,想要见世侄的名义叫人过去的。
九阿哥看着曹顺,倒是没有埋怨他的意思。
曹顺办事妥当,不是个嘴松的。
这消息,应该是李家从季家铺子那边打听的。
他就道:“以后再跟李家人打交道,你长个心眼子,那家人不厚道,别以为是亲戚就真亲了。”
曹顺已经带了羞愧,道:“是奴才没有防备。”
九阿哥摆手道:“行了,与你有什么相干?又不是做贼,爷也没想要瞒着,就是讨厌李家这样的做派。”
等到曹顺下去,九阿哥难得动了心眼,道:“李煦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在御前揭开这个,想要让爷迁怒到曹顺身上,离间爷跟曹顺的关系?”
啊?
舒舒看着九阿哥,有些跟不上他的想法了。
九阿哥眼睛转了转,道:“曹寅身上可是有爵位跟世职的,曹顺之前还做个嗣子,又比曹寅的儿子大十几岁,曹家跟李家怕是都不乐意曹顺前程太好……”
舒舒心里吐槽。
眼下九阿哥去的是户部吧?
不是刑部!
怎么想到这狗血争产大戏上了?
她在南巡的时候跟在太后身边,见过曹寅,有些滤镜,就道:“这……听爷之前提及曹织造文武双全,风姿英绝,当不会这样小肚鸡肠吧?况且曹家子侄辈,总共就几个人,下头小的还看不出资质,曹顺能力人才都不错,曹织造真要有心压制,当年也不会推到爷跟前了……”
九阿哥想想曹寅为人行事,确实不好这样想,就道:“那说不得是李煦自作主张,为了亲外甥,没存好心思!”
舒舒这回没有为李煦辩解。
往后自己的珠场就在苏州,跟李煦的关系恶劣,利大于弊,要是往来亲近了,反而不好。
如今不管李煦冤枉不冤枉,有个不往来的理由也好。
她只是道:“那爷以后也防备着就是了。”
九阿哥轻哼道:“爷可不想白吃亏,他能打听爷,爷不能打听他?回头就叫孙金去苏州,到时候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