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阿哥沉吟着说道:“就算安郡王回避,也是苏努贝子主事,苏努贝子素来与安郡王府往来交好,这议罪也会按照安郡王的意思来。”
两家是两辈子的交情,早在安和郡王在世时,苏努就跟那边关系好。
五阿哥听了挺高兴,道:“不徇私好,就该重罚。”
三阿哥看着五阿哥,道:“想什么呢?这宗人府只是议罪,最后还是经御前,为了昭显皇家恩典,到时候肯定要从轻,安郡王这肚子里弯弯道道不少,既讨好汗阿玛,又卖好给太子爷……”
他之前酸溜溜的,也是因为这个。
心裕是老鼠,可太子是玉瓶。
有太子在,赫舍里家不会再出现一个处死籍没的罪人。
心裕这件事,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同样是外家,他的外家马家跟马家的姻亲金家,人都死得差不多了。
差距好大。
这会儿功夫,门帘挑开,十阿哥从外头回来,额头上汗津津的。
五阿哥见状,道:“怎么大晌午的回来了,日头正足?”
三阿哥只是道:“快说说,心裕是怎么议的罪?”
七阿哥没有言语,却是看出十阿哥神色有异。
十阿哥没有着急回话,倒了一杯凉茶,“咕嘟咕嘟”地喝了,才道:“没议,又查出别的了,这几日刑讯赫舍里家户下人,查出来三十五年索额图藏匿财物……”
索额图抄家时,按照皇父吩咐,众皇子都去见识了一回的。
三阿哥吸气道:“这是贪了多少?面上那么些财产,竟不是全部?”
五阿哥纳罕道:“他不是康熙十九年就卸了大学士么,都是那之前贪的?”
关于索额图的风光,对皇子们来说,都是传说中的事情了。
五阿哥记事的时候,索额图就已经不是大学士。
三阿哥道:“许是他当大学士那十来年,正是三藩之乱的时候,中间还跟着治黄河……”
战端一起,这银子就如流水似的,这中间能动心思的地方就多了。
“藏哪了?”
七阿哥道。
十阿哥蹙眉道:“说是索额图长女众圣保的墓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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