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喝喝的,总比惦记其他省心。
他想到了高斌,道:“今年香河的土豆跟玉米应该种了不少吧?”
去年涝了,今年夏天热得厉害,又有干旱之嫌,不过香河有潮白河,不缺灌溉,收成应该不错。
九阿哥带了兴奋。
“是啊,到时候两样都试试,开了官烧锅酿酒,要是能代替正经粮食,那往后京畿的‘烧锅禁令’说不定就能停了。”
四阿哥是个实干的阿哥,记得九阿哥说过烧酒可以卖到蒙古,就道:“想法很好,可是道路遥远,路费折算在里头,就不是翻几番的问题,酒坛子也容易碎。”
跟茶砖丝绸不一样。
那两样货物防水就行了。
酒水沉重,不宜长途运输,否则损耗会很大。
九阿哥闻言一愣,随即看着四阿哥,大笑出声道:“四哥您可真实诚,谁说卖酒就要运酒了!”
四阿哥听着不解,道:“不运酒怎么办?只往内馆与外馆卖,那能卖多少?他们买少了不顶用,买多了还是要千里迢迢地运回去……”
九阿哥笑着说道:“那还不简单,多蒸几遍,成了酒精,到了地方上直接兑水不就行了?这样一来,就能省下大半运费。”
四阿哥:“……”
这也是皇子阿哥?
这是奸商吧?!
四阿哥露出挑剔来,看着九阿哥道:“没有旁的法子,这些都是歪门邪道!”
九阿哥听了,不乐意道:“哎呦喂,您这话说的,我可不应承,怎么就是邪门歪道了?这样的法子又不是从我开始的……”
“我之前打听过了,口外的行商也是这样往蒙古卖酒的,多简单的事儿,到时候没有勾兑过的头酒一个价,勾兑过的另一个价,就是一等酒跟二等酒,有耐心的,放在台站,多多兑水,成了三等酒,直接跟牧民换羊毛,内务府连收购羊毛的本钱都省了……”
“人家老蒙古肯定很高兴,觉得舍得卖好东西过去……”
四阿哥晓得买卖行市有自己的规矩,就不再啰嗦,只道:“玉米即便不能直接代替小米高粱成了主食,也可以代替大豆喂牲口,留着做正用,最好是土豆烧酒。”
土豆做成土豆粉,也能当粮食,不过太耗费人力物力,折算下来比正经粮食都贵,却不能当成正经粮食吃。
九阿哥看着四阿哥道:“可是土豆也占地,真要不当成储备粮,只做烧酒材料用,那推广不开。”
民以食为天。
解决饱腹问题,才是推广土豆跟玉米的意义。
兄弟两个说着话,门口有了动静。
“四哥、九哥……”
随着说话声,十三阿哥带了几分急切,挑开帐门进来。
四阿哥与九阿哥都望向十三阿哥。
“怎么一惊一乍的?”九阿哥道。
四阿哥则是想到了这个时候,是兵部送题本过来的时候。
十三阿哥压低了音量道:“魏珠正挨板子呢!”
九阿哥听了,坐不住了,“腾”地起身,带了关切道:“怎么回事儿?”
他平日往御前去,跟梁九功热热乎乎的,看着不错的样子,可就是面上情,真要说起来,跟魏珠之间话不多,可自有默契。
十三阿哥蹙眉道:“说是魏珠磨墨,墨汁溢了出来,脏了御案。”
不单九阿哥跟魏珠熟,十三阿哥跟魏珠也熟悉。
魏珠年岁跟大家相仿,跟那些圆滑世故的老太监不一样,许是入宫之前是儒僧的缘故,自带几分风骨,性子很讨喜。
四阿哥听了,道:“都是当惯差的,怎么还毛手毛脚,当罚!”
九阿哥则是拧着眉头道:“这磨墨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