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低声呵斥着:“哪里的规矩,怎么说话呢?”
九阿哥没有放在心上,摆摆手道:“爷要服众做什么?‘众’跟爷也没有干系,你要不是爷亲弟弟,爷还不稀罕说呢!”
十四阿哥越发心烦,小脸耷拉着,气鼓鼓道:“你们都是好的,就我是不好的行了吧!”
说着,他连十三阿哥也不想搭理了,大踏步离去。
将人逗急眼了。
九阿哥讪笑两声,跟四阿哥与十三阿哥道:“这老十四,倒是长脾气了,越大越驴!”
四阿哥与十三阿哥看着这样的九阿哥,都很无奈。
四阿哥揉了揉眉心,对九阿哥道:“没事儿你招他做什么?”
十三阿哥也劝道:“九哥,十四弟正是爱面子的时候。”
九阿哥摊手,道:“冤枉不冤枉?我说什么了?就是当哥哥的,好声好气教弟弟几句,这是什么错处不成?”
说着,他就看四阿哥。
四阿哥平日里仗着是哥哥,可没少说教。
虽说九阿哥晓得他是好意,可不爱听就是不爱听。
四阿哥觉得嗓子眼痒痒,想要训人。
十三阿哥看到何玉柱手中捧着罐子,道:“九哥,您是过来探望四哥的?”
九阿哥这才想起正事儿,吩咐何玉柱将罐子递给苏培盛,而后道:“这是姜茶,去讨了热水,浓浓地泡一碗,趁热喝了发发汗就舒坦了,我前几天着凉,就是喝的这个……”
苏培盛看着四阿哥,眼见着四阿哥点头,捧着罐子往临时茶房方向去了。
队伍前后,都有临时茶房,备着大家饮水的。
十三阿哥也晓得这个时候传太医有不方便之处,容易惊动御前跟太后,让长辈担心。
他就对四阿哥道:“那四哥您就再瞧瞧,要是不舒坦,下晌可不好再耽搁。”
这荒郊野外的,不好好保养,拖大发了,沿途连行宫都没有,休养都成问题。
四阿哥点点头,催着他们两个离开。
“没事了,你们也回吧……”
九阿哥跟十三阿哥没有立时就走,见着苏培盛将泡好的姜茶端回来,才离了这边。
十三阿哥低声道:“九哥,早上行在膳房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行在膳房?”
九阿哥转头问道:“没什么事吧,不就是一个胖子挨了板子么?”
食材不新鲜了,咸了淡了的?
应该不是大过,否则不会只是小惩大诫。
十三阿哥:“……”
九阿哥见十三阿哥反应,道:“还有其他的?”
十三阿哥担心他什么都不晓得,没有防备,就低声说了早上出发时的见闻。
九阿哥目瞪口呆,半响才喃喃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早先宫里的事情,他没有留意过。
从三十七年掌内务府开始,宫里的大事小情,也算都在九阿哥心里。
哪有这样发作人的?
是打是罚,不是当慎刑司那边做主么?
居然是御前的人去监刑,还是梁九功这个乾清宫副总管亲自过去,这未免也太小题大做!
那行在膳房那边就不是小过,是大错了?
“反正您这两天躲着些御前……”
十三阿哥小声劝道。
九阿哥忙不迭点头道:“好,好,爷躲远远地,省得被汗阿玛迁怒,那就太冤枉!”
兄弟说了几句话,也各自散去。
九阿哥带着何玉柱,回到自己的马车前,就见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两个扬着脖子眺望。
九阿哥也跟着抬头,原来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