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绵延到嘴角。
不仅嘴巴里起泡,嘴角也有些泛红,有些疹子冒出来。
舒舒吐了一口气,道:“这才刚开始,这样忧心下去,孩子们好好的,爷就要倒了……”
九阿哥伸手,搂住舒舒的腰,将头依靠在她胸前,闷声道:“爷害怕,这几年爷的日子跟做梦似的,什么好事儿都赶上,爷心里不踏实……”
旁人是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到了他这里,则是世上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如今赶上这个坎儿,九阿哥如何能不怕?
舒舒心里也发堵,嗓子眼痒痒半天,咳疾都要犯了,怕伯夫人跟九阿哥担心,一直勤着喝着水压着,才遮掩住。
这一天下来,她的忧心并不比九阿哥少,只是忍着没有露出来,也不停地在心里开解自己。
这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
她还是大月份,真要有个差池,就是添乱。
舒舒心中忍不住默念了两遍上辈子知晓的幸运箴言。
凡事发生必有利于我!
凡事发生必有利于我!
这样想着,舒舒不再焦虑,本来悬着的心安定下来。
她低下头,在九阿哥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对于九阿哥这样的皇子来说,就算自己跟孩子们真有个万一,不过是一茬新人代旧人。
能这样难受,还是因为爱她们母子的缘故。
九阿哥正难受,没想到舒舒这样反应。
他抬起头,带了不满道:“真是的,怎么不晓得轻重缓急?又想了?”
舒舒气笑了,掐了九阿哥的脸,道:“爷脑子里就不能琢磨点儿旁的?爷想想是皇孙金贵,还是皇子金贵,是爷聪明,还是皇上聪明?”
九阿哥寻思了一下,道:“要说金贵,那分对谁,对爷来说,咱们家这三个大宝贝,即便是皇孙,也比宫里的皇子金贵;至于聪明,爷这是懒,不用费脑子,要不然的话,爷是汗阿玛的儿子,都是一样的聪明……”
舒舒轻哼道:“那爷寻思寻思,自从宫里种痘,皇子皇女有个亡于痘症的没有?”
九阿哥摇头道:“不用寻思,宫里用的都是熟苗,毒性小,都平安种下了……”
因这个缘故,后头的皇子皇女也基本都立住了。
十一阿哥与十二格格的殇亡才让人难过,两人都是十二岁殇了,眼见着成人的年岁。
两人虽无封,却是都序了齿。
舒舒道:“那爷还担心什么,人痘都可靠,更别说现在更胜一筹的牛痘了,福松不是说过了么,发烧都是轻的,比人痘症状轻得多。”
九阿哥瞪大了眼睛,道:“也是,爷这是瞎担心,不看汗阿玛,还不看你跟老十吗?你们两个都觉得可以种痘,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心里一松,整个脸都皱起,用舌头在嘴里舔了一圈,跟舒舒道:“现下倒是不疼,等到水泡破了,不会疼吧?”
舒舒也没有过这经历,还真是不知道如何。
眼见着九阿哥害怕,她就道:“明儿问问大夫,爷仔细别让水泡破了,瘪回去应该就好了。”
九阿哥龇牙,道:“要是破了,爷就用烧酒漱口,让它早点好,省得耽搁吃饭!”
他这是理解舒舒为什么晚膳比平时多吃了半碗饭。
这一家上下,老的老,小的小,他们夫妻两个可要好好的。
舒舒只听了,都觉得嘴巴里跟着痒了……
诚郡王府,侧院。
三阿哥瞪着田格格道:“爷不是叫人传话了么?让你跟福晋去海淀,你怎么不去?”
田格格虽是熟身,可她生的四格格才八个月大。
她这个生母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