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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叫她在炕边坐了,道:“你跟榛子同岁,转年都十九了,也该考虑以后……”
白果跟榛子家是内务府包衣,是舒舒跟九阿哥在二所时分派下来的人手。
所以两人亲事,选择的余地就多了。
除了九贝勒府这边的人,还可以家里做主,在上三旗包衣人家中结亲。
舒舒并不爱操心这些。
这女子嫁人,虽不是生死关,可是谁晓得往后日子是好是赖。
要是过得好还罢了,过得不好,还要跟着操心。
白果听了,竟是生出几分羞涩来,道:“奴才阿玛跟额涅早说了,他们见识浅,让奴才自己做主,奴才瞧上一个人,不过怕自己高攀了,要不福晋您帮着奴才参详参详?”
舒舒听着这话,就有些影了。
白果是自己的贴身使女,在内宅当差,能见的男子有限。
她稍加思量,看着白果道:“是桂元?”
这府里的僚属,舒舒能记得名字的,没有成亲的就只剩下郭络罗氏兄弟与邢河、元宝。
邢家是户下人,元宝脑子笨,没有前程,能让白果说出高攀的就只剩下郭络罗氏兄弟。
白果点头,落落大方道:“桂爷家就剩下他一个,这日子清净,想要回到府里当差也容易。”
舒舒想了想这两人身份。
白果家只是内务府寻常包衣,父兄都是寻常上差的,不是品官。
桂元虽在贝勒府当差,可依旧是上三旗包衣,身上还有郭络罗一族的世袭包衣佐领,儿孙正四品前程。
白果是舒舒身边的人,这身份就抬起来了。
所以说也不算是太高攀。
毕竟谁都晓得自打小椿跟核桃出去,白果就是舒舒眼前第一人。
九阿哥名下几家旗属佐领跟包衣佐领,能跟这边递上话的,都打听过白果的亲事。
真要说起来,都是舒舒身边人许给九阿哥身边人,跟核桃许给高斌差不多。
区别就是,核桃多了一个当官的叔叔。
白果这里,数得上的亲戚,就没有带品级的,是上三旗包衣中的底层。
高斌只是九阿哥照拂过提挈过的下属,不像桂元还是九阿哥的隔房表哥。
一增一减的。
这亲事,外人说起来,就有些不大合适。
舒舒跟白果做了四、五年主仆,晓得她并不是攀高枝才惦记桂元,而是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她跟在舒舒身边,一年到头能见到的男子,就是贝勒府这几个。
这婚姻之事,还得两情相愿。
舒舒就道:“平日里你跟他打照面,他待你如何?”
白果道:“规规矩矩的,眼观鼻、鼻观心的,都不正眼瞅奴才。”
舒舒听了,并不意外。
桂元当过九阿哥的哈哈珠子,在宫里生活十年,规矩上错不了。
这女主人身边的丫头,就算不是通房预备役,也不是外人能亵玩的。
舒舒就道:“等爷回来,问问他有什么打算没有……”
桂元刚在这边当差时,就议过一次亲事,不过他是承重孙,没等过礼就开始守祖父孝,亲事就不了了之。
桂丹那边差不多,从三十七年开始就张罗亲事,后头三十八年郭络罗家变故,他也是先后守祖父丧、母丧,就耽搁下来。
白果跟在舒舒身边,看着小椿、核桃这些姐姐在亲事上都是自己拿的主意,也有了章程,道:“奴才娘家借不上力,嫁妆就是奴才自己攒的,要是桂爷心中已经有人选,福晋就帮奴才遮掩些小心思,省得叫人为难,也丢脸。”
她只是觉得这个人选好,即便高攀了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