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春园,就此散去。
圣驾队伍没有进城,绕路继续往北。
皇子们则是进京,回宫的回宫,回府的回府。
九贝勒府正房。
知晓九阿哥今天回来,舒舒就没有着急用晚饭。
九阿哥风尘仆仆的回来,跟舒舒道:“幸好没往远走,这坐车坐的人好累。”
或许哥哥们都骑马,不单单是上行下效,也是因为坐马车难受?
舒舒道:“现下骑马也难受,顶着风走,要是不冷不热的时候,倒是骑马更好些。”
九阿哥简单梳洗了。
舒舒叫人摆了膳桌。
夫妻两个对坐,跟自己吃饭还不一样,好像屋子里都多了生气。
想着这两天九阿哥在围场吃的都是肉,舒舒叫人预备饭菜就清爽,小菜是白菜什锦卷跟蓑衣黄瓜,碟菜是滑溜虾仁跟八宝豆腐,另有一道酸菜白肉锅子。
九阿哥吃得心满意足,道:“还是家里好,爷都不爱出门了,吃不好,睡不好的。”
等到膳桌下去,九阿哥喝着山楂茶消食儿,就说了昨日跟今日的围场见闻。
“上百人猎虎,老虎就显得半点也不可怕,反而有些可怜,爷跟汗阿玛求了虎骨,汗阿玛叫人收拾出一副老虎的骨头给我们分了,九个人平均分的,爷分了四斤,不过其中有块髌骨,还是前腿的,入药最好……”
“今天八旗行围,多了一个人,爷就当令官了,看了两个时辰围猎,老十得了第三,五哥没捞着赏,也没有捞着罚……”
“鄂伦岱看着傲慢,说话还凑合,还挺热心的……”
舒舒听得津津有味儿。
被肚子里的孩子牵连的,她也窝在家里小半年,听着外头的事情都觉得亲切。
大阿哥的成绩还罢了,没想到八阿哥的成绩如此亮眼。
九阿哥眼见着舒舒露出敬佩,轻哼道:“爷都不稀罕揭开他的面皮,不过是兄弟小试还作弊,真是寒碜!”
他想到了八阿哥在御前的迟疑,道:“不过那个情形,他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自己否了自己的成绩。”
等听到鄂伦岱的时候,舒舒颇为留意。
这一位,也是“八爷党”。
佟家现下的格局变了,尚主的那不再是佟国维那一房,而是鄂伦岱的长子。
佟家还会有人押四阿哥么?
舒舒也猜不出。
鄂伦岱跟八阿哥多这一重师生关系,眼下明显是更亲近八阿哥。
等到安置的时候,九阿哥道:“爷明天去趟钦天监,看看丰生他们的五行……”
舒舒也盼着早点敲定孩子们的名字,道:“那爷记得问清楚了,哪些字眼宜男,哪些宜女……”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九阿哥就往衙门里点卯去了。
舒舒这里,则是整九阿哥昨晚带回来的东西。
两头活鹿,一张狐狸皮,两只小兔子。
鹿是五阿哥给的,狐狸皮是十阿哥给的,小兔子是十三阿哥给的。
十三阿哥那边猎物少,富裕的时间多,就活抓了几只小兔子,送给四阿哥两只,剩下两只给九阿哥了。
如今兔笼里放了白菜叶子,两只小兔子吃得正香。
一只灰兔,一只黄兔,不过是巴掌大小。
舒舒就吩咐白果道:“去库房找找笼子,给它们分笼。”
正好可以送一只去宁安堂,一只去后罩楼。
如今舒舒满八个月,伯夫人不许她再去宁安堂,就是怕路滑抻到。
换成了伯夫人每天午饭后带着尼固珠过来探看舒舒,顺带着给尼固珠放风。
少一时,白果提了笼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