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长,任满三年就可以给女眷请封诰命了,到时候你想要当差,会不会不方便?”舒舒问道。
夫贵妻荣,封妻荫子。
曹顺是四品,可以赠封一代,两个诰命,母与嫡妻。
发妻已故,准封继室。
不过也只是如此,诰命止于一嫡一继。
这是朝廷的规矩,随着《大明律》来的。
可法理不外乎人情。
宗室勋贵续娶的多,后来就有个法子,从三继妻开始,想要诰命,就要“捐赠”,才能得到。
孙氏是继妻,可以直接请封诰命,不需要“捐”诰命。
元配发妻,未封而殁,准许追封。
孙氏道:“福大人没有请封诰命,额大人跟富大人也是,我们爷任满应该也不会请封诰命。”
舒舒:“……”
这几家不一样。
因这请封诰命的规矩,母亲排在妻子前头。
像福松,想要给张氏请封诰命,就要先给亡母与继母请封,不封其母,不得封其妻。
福松知晓继母的性子,浅薄轻浮,不识抬举,怕她得了诰命生出事端,任满三年也没有请封。
至于额尔赫跟富庆,估计是不好意思请封。
额尔赫的母亲是超品公夫人,还是有爵宗女,并不需要幼子的诰命。
富庆那边也是,生母已故,嫡母是一品夫人,并不缺庶子的封诰。
舒舒就不说什么了,道:“我这内账房确实缺人手,事情并不轻松,基本上就是核销外头产业的月账、季账跟年账,还有贝勒府的内账,也要按月查校……”
孙氏是年轻小媳妇,经常出入正院也不方便。
舒舒就想到了宁安堂前头还有空屋子,到时候将内账房安置在那边,孙氏从角门出入,也不用经过正院,方便不少。
孙氏带了欣喜,起身蹲礼,道:“谢福晋,奴才别的不行,查账这里却是不怕的,奴才外家好几代人都在会计司当差,奴才母亲也从小会打算盘。”
舒舒不是听风就是雨的人。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她就吩咐冬月道:“去书房将算盘跟书桌上的账本拿来。”
她陪嫁产业的年账都搬到前院书房了,还剩下正院跟宁安堂两处开销的年账册子在。
冬月应了,进书房取了算盘跟账本过来。
等到东西送到孙氏跟前的几案上,孙氏的神态就变了。
文弱的气质立时收了,透出几分精干来。
她挽了袖子,打开账册其中一页,将手边算盘一推一拉,接下来就是清脆的算盘声。
舒舒也会打算盘,见她这手法,就晓得是常算账的。
舒舒脸上添了笑,道:“等到年后,你就入府当差好了……”
会计司前两年查出窝案,老人罚了七七八八,孙氏外家却不在其中。
经过慎刑司查的,不说能百分百保证清白,也差不多了。
这样的家风,很是难得。
舒舒对远在杭州的孙太太都生出几分好奇。
说到这里,她才想到时下规矩,顿了顿,道:“还没有问你,这件事你跟曹大人说了没有?总要夫妻商量好了才妥当。”
三从四德的规矩摆着,孙氏要是自己决断,估计会自讨苦吃。
孙氏脸上泛红,满脸羞愧道:“是奴才疏忽,今天回去就给我们爷说这个。”
舒舒看出来了,这对夫妻明显还不大熟。
想来也是,盲婚哑嫁的,两人差着年岁跟阅历,中间还跟着一个亡妻跟继女,总要磨合两年。
舒舒道:“那你好好跟曹大人说,就说是我这里缺人手,跟你开口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