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吃发面饼,今儿只能夹荷叶饼吃。”
这就是美中不足了。
说话的工夫,膳房送食盒过来,同来的还有小椿。
舒舒见了,道:“怎么回来这样早?”
她之前给小椿放假,吩咐过小椿今天晚饭后或明天早饭前回来就好。
小椿先给九阿哥见了礼,才回道:“惦记着福晋跟小阿哥,在家里奴婢待着也不安生。”
舒舒道:“那一会儿换了小棠,她这两天没敢睡踏实……”
昨晚虽安排腊月跟她轮班,可是今早看小棠,还是带了黑眼圈。
白果正在旁候着,准备摆膳,看了眼门口的九阿哥,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道:“福晋,膳桌怎么摆?”
舒舒道:“就搬两个小几,摆在里屋门口吧!”
九阿哥人都来了,那她就陪陪。
九阿哥听了忙摇头道:“不行,门口这里也有穿堂风,还是摆炕桌,给爷每样夹些菜吃就是了,我早上本也吃的不多。”
舒舒听了,也不勉强。
等到炕桌摆上,舒舒叫白果拿了备用的盘子,然后她拿了筷子,夹了两筷子肚丝、一个虾饼,又从熏酱拼盘里,每样熏酱拨了一筷子,再将荷叶饼摆了四个过去。
等到膳桌摆好,夫妻两个就都吃了起来。
丸子是素丸子,里面放了白菜、粉丝,做汤很清爽。
九阿哥喝了一碗,道:“爷将丰生跟阿克丹哄好了,还答应一会儿带他们摘菜,都是孝顺孩子,见爷去了,本还恼的,爷将你的名号亮出来,就都顾不得恼了……”
舒舒笑着听着,道:“那爷可以摘些南瓜花,阿牟爱吃南瓜花。”
九阿哥看着舒舒道:“爷再剪两把豆苗,中午咱们吃上汤豆苗。”
舒舒点头,道:“听着就清爽……”
想着不爱吃菜的两个儿子,她就道:“这素丸子不错,用的是胡萝卜跟香菜,中午叫膳房给丰生他们也做一份……”
今天这些菜,都是年前制出来的年菜,简单烹饪。
丸子汤也不例外。
说着儿子,九阿哥想闺女,道:“这个时辰,福松两口子应该带尼固珠到张家了吧?”
舒舒抚额。
脑子木了。
小孩子不懂事儿,大人还不懂事么?
尼固珠要麻烦张家半天,还“不请自去”,搅合人家的家宴。
舒舒之前想着叫人提前给张家送些洞子菜,结果给忘到脑后。
她就道:“爷去摘菜,多摘一篮子,叫何玉柱掐着点儿往张家走一趟,正好接了尼固珠回来。”
九阿哥听了,有些拿不定主意,道:“那到底掐什么点儿?午饭前,还是午饭后?”
舒舒想了想,道:“午饭后吧,闺女是念叨着江南菜才跟着过去的,饭前接她回来,该不高兴了,也让她见识见识江南菜。”
张廷瓒不用说,桐城人士,身边旧仆都是老家带来的。
他的妻子顾氏也是江南人,陪嫁人口也是江南来的。
这姑奶奶归省,肯定要按照张氏的口味来,那就是张氏与福松跟尼固珠提的江南菜了。
九阿哥点头道:“爷晓得了,估摸着过了午正,就叫何玉柱过去……”
等到吃完饭,九阿哥没有耽搁,就往后罩楼接了两个儿子,父子三人去暖房摘菜去了……
后配院,张家。
尼固珠坐在炕上,看着眼前面容精致的小男孩儿,道:“我比你大,你叫我姐姐……”
这小男孩儿是张廷瓒的幼子霔哥儿,四十年八月生的,现下一岁半,正是学舌的时候。
小孩子都爱跟大孩子玩,霔哥儿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