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租了铺子,也开了一家。
就是因为除了女客之外,不乏日益增加的男客……
良乡行宫。
九阿哥早睡早起,次日就活蹦乱跳。
高衍中已经在等着。
针线上人那边,已经赶出来两套颈枕跟腰枕。
一套宝蓝色的,一套茶色,都在锦盒里放着。
九阿哥亲自查看了一下,赞道:“不错,两个色儿都预备了,比爷想得更周全。”
高衍中道:“九爷不嫌奴才多事儿就好,纹绣简单,针线上人正好没有别的差事,人手也充足,奴才就叫人多预备出一套。”
九阿哥摇头道:“既有余地,两个色儿自然比一个色儿好,走吧,跟爷去御前……”
早膳后,圣驾就要开拔。
高衍中应了一声,跟在九阿哥身后,前往御前。
康熙这里,还没有到用膳的时间。
他站在书案后,眼前摊着纸。
这是要赐给李光地的。
身为帝王,谁不喜欢李光地这样勤勉廉洁的臣子呢?
文人爱名。
那就成全他好了。
“皇上,九爷求见……”
梁九功近前禀道。
康熙正好写完,撂下了笔,道:“传!”
梁九功应着出去,带了九阿哥进来。
九阿哥道:“汗阿玛,内务府那边已经制好了两套颈枕跟腰枕。”
康熙点头,看着梁九功,道:“拿进来看看……”
梁九功下去,再回来时,手中捧着一个锦盒,后头还跟着同样捧着锦盒的高衍中。
打开锦盒,里面各有一套颈枕跟腰枕。
康熙在两个颜色中间看了看,指了那宝蓝色,吩咐梁九功道:“跟条幅一起,赏李光地!”
至于剩下那一套茶色的……
这次随扈的大学士有两位,文华殿大学士张玉书与武英殿大学士马齐。
张玉书入阁十余年,资历深,年过花甲。
若是两个大学士中只能赏一人,那肯定应该是张玉书。
只是平日处理政务,还是马齐这位满学士在前。
真要将张玉书抬举到马齐前头,下边人看着,又生出其他揣测来。
康熙就道:“剩下的收起来备用!”
九阿哥就是为了送这个来的,既是送到了,就道:“那儿子先下去了。”
康熙没有点头,而是望向高衍中。
高衍中做了几年的本堂郎中,随扈都随了好几回,康熙对他也有印象,晓得是个踏实能干的臣子。
前几年看着还是干练的中年人,现下看着也有些老态了。
“你家跟丁皂保家是姻亲?”
高衍中恭敬回道:“是,奴才的二姐嫁到丁家,丁大人就是奴才二姐夫。”
丁家跟高家一样,都是包衣中的官宦人家,又因老一辈男主人壮年而亡家道中落。
两家都是辽阳人,有旧亲。
丁皂保之父是八旗举人,曾在上书房当差,给尚是皇子的康熙为伴读。
丁皂保几岁的时候,也曾为康熙的哈哈珠子。
只是后来,世祖皇帝大行,康熙从皇子到皇帝,身边的伴读也好,哈哈珠子也好,位置也就金贵起来。
丁皂保没多久,就因病出宫,也失了哈哈珠子的位置。
丁父也从上书房出来,补了内务府的缺,可没有几年也因病去世了。
太过久远了,康熙之前早忘了这两人。
这两年老想起小时候的事儿,就又想起了这父子二人。
对于跟自己同龄的丁皂保,康熙没有什么印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