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带孩子,哪里有工夫悲秋伤春?
外头有了动静,是崔百岁来了。
“五福晋来了……”
崔百岁进来禀道。
舒舒听了,将小阿哥放回悠车,吩咐白果道:“代我迎一迎……”
白果应着,跟着崔百岁去前院迎人。
舒舒则是带着冬月回了北屋。
小儿娇弱,她不想在南屋待客。
对于五福晋造访,舒舒并不意外。
既是五福晋病愈,可以出门去给长辈请安,那也该探看自己这个产褥期的妯娌了。
想着九阿哥昨日的话,舒舒有些不想见五福晋。
她怕五福晋“病急乱投医”,将主意打到自己头上。
可是人都来了,总不能直接谢客。
少一时,白果迎了五福晋进了正院。
五福晋道:“你们福晋养得如何了?”
白果恭敬回道:“吃着补血气的药,近日睡着的时候多。”
两人说着话,到了西厢。
五福晋有些纳罕,没想到会用这里做产室。
她没有急着进去,也是在外间散了寒气,才进了北屋。
“五嫂……”
舒舒戴着抹额,穿着半新不旧的衣裳在炕上坐着,见状要下炕。
五福晋忙上前按住,道:“好好坐着,也不是外人。”
舒舒也不勉强,只是低头看了眼五福晋的手。
五福晋的手干瘦干瘦的,本就是苗条体型,眼下看着弱不胜衣。
舒舒看着五福晋道:“到底劳烦了您……”
五福晋羞愧道:“是我身子骨不争气,本当早来的,耽搁到了现下。”
舒舒摇头道:“病来如山倒,我还会跟嫂子挑理不成?”
妯娌两人松开手。
五福晋在椅子上坐下,仔细打量舒舒两眼,道:“瞧着脸色儿还有些白,太医怎么说?”
舒舒道:“亏了气血,现下一日三餐的药膳,都是补血益气的。”
五福晋也经历了生产,晓得坐月子的重要,道:“可要好好养,各种禁忌也要信,要不遭罪的还是自己……”
舒舒点头道:“是啊,三年前那回坐月子,眼泪不知道掉了多少,这几年就添了迎风流泪的毛病……”
五福晋听着,有些恍惚,轻声道:“我当时也爱哭,被我额涅劝了两回才好些……”
妯娌两个说着儿女经。
舒舒心中松了一口气。
不管是五福晋自己想明白,还是不想在妯娌面前露怯,这样客客气气、体体面面的挺好。
真要到自己面前哭诉,那就只有难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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