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排的人,也好意思说这一身膘跟吃喝没有关系?!
五阿哥讪笑两声,道:“我也没有别的喜好,就爱吃两口好吃的,真要忌口,日子也太无趣了,没到那个地步,等到四、五十了,再保重身体也来得及。”
九阿哥脸上带了认真,探身过去,道:“王伯才五十一……王叔四十七……”
两位王爷刚患病时,在京的这几位皇子就已经探视过。
五阿哥不解道:“王伯还罢了,好好的提王叔做什么?王叔的病,不是好的差不多了么?”
九阿哥:“……”
不过裕亲王瘫痪在床,恭亲王是拄拐,看起来后者确实不算严重。
消渴症是富贵病,好好保养,也能寿终正寝。
太后也有消渴症,九阿哥怕说厉害了,五阿哥会担心。
他就斟酌着说道:“王叔也瘦得厉害,看着不比王伯好多少。”
五阿哥道:“病去如抽丝,春病容易伤元气,调理一阵子就好了。”
反而是裕亲王的瘫痪,针灸过了,只恢复了一两成,彻底下不了床了。
九阿哥也盼着如此。
即便没有什么交情,那也是亲叔叔,他也希望恭亲王能好起来了。
因为……
裕亲王的情形,实不大好。
皇父就剩下这两个兄弟,总不能一下子都薨了。
这会儿工夫,崔百岁带了膳房的人摆膳来了。
兄弟两个用了午膳,才接着说话。
五阿哥想起正事儿,道:“明儿该去理藩院,你先勤快几日,等到万寿节后再找由子歇歇。”
五阿哥也随扈过,晓得长途跋涉过的辛苦,总要缓个七、八天才能平复过来。
九阿哥点头道:“嗯,明儿过去……”
五阿哥看着他道:“好好的,怎么想着临时加上阿克丹跟尼固珠的名字了?”
至于那个小的,应该是凑数的。
目的还是为了阿克丹跟尼固珠。
这是亲哥哥,九阿哥没有瞒着,低声道:“我想后年求个恩典,让阿克丹也入宫读书。”
五阿哥:“……”
他脸上带了羞愧,道:“要不是我们二阿哥,汗阿玛也不会下令一家只准送一个……”
结果倒是连累到弟弟家。
寻常的嫡次子还罢了,跟嫡长子隔着岁数。
自己弟弟这里,嫡长子与嫡次子是先后脚落地,相伴着长大。
九阿哥摇头道:“您说这个做什么?无规矩不成方圆,这各府的孩子越来越多,真要都入宫读书,南书房也确实放不下。”
五阿哥却是心知肚明。
就算以后要读书的皇孙多,那也是以后的事了。
要不是为了帮着自己遮掩二阿哥的不足,御前不会这么早就限定皇孙读书人数……
他越发懊恼。
自家的问题,居然连累到弟弟家。
他不是个好阿玛,也不是个好哥哥。
在弟弟跟前,他没有再说什么。
可是出了九贝勒府,他却是带了沮丧。
等到回家,他望向正院的方向,也生了厌烦,往跨院去了。
瓜尔佳氏坐在炕上,正做着针线,是一个酱色抹额。
见五阿哥进来,她忙起身:“爷来了……”
五阿哥点点头,在炕上坐了,探身看她的活计,道:“这是给谁预备的?瞧着这色儿,有些老气。”
瓜尔佳氏给五阿哥倒了一杯茶,恭敬中带了信赖,道:“那爷说什么色儿好?”
“谁戴的?”
眼见着天气越来越暖和了,用抹额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