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养在外头,旁人会怎么看自己?
一时之间,三福晋有些踌躇。
三阿哥只是告之三福晋,并不是与她商量。
他心浮气躁的不行,起身道:“你安置吧,爷去书房……”
说罢,他就大踏步离开。
三福晋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三阿哥允许田氏带两个孩子去庄子,是护着田氏。
有皇孙皇孙女在那边,庄子上的日用供应短不了。
三福晋咬得牙根疼。
这就是男人,折了两个骨肉,活着的一双儿女,加起来,也比不得那块臭肉……
*
四贝勒府,书房。
四阿哥辗转反侧,闭不上眼。
上回赏皇子,还能不分等,这次却是分等了。
多罗郡王与多罗贝勒挨着,却是天壤之别。
郡王以上,得了恩典,可以世袭罔替。
贝勒以下,只有降袭。
他跟三阿哥只差了一岁。
四阿哥实际上是个急性子,只是少年得了皇父训诫,在外戒骄戒躁罢了。
这次赏赐,也是个征兆。
并不意外。
太祖诸子,最后的身份地位就天差地别。
皇父五十……
太祖皇帝寿数六十八……
四阿哥吐了一口气,事缓则圆,不急不急。
大戏还没有拉开序幕,很不必要急着跳出来……
*
九贝勒府,正房。
不冷不热时节,小两口交颈而眠。
岁月静好。
次日一早,舒舒就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跟九阿哥抱怨道:“下回睡觉,爷别扒拉我。”
她本是仰卧,结果九阿哥不老实,非让她侧卧,在后面搂着她。
那样的睡姿,年轻时还好,天长日久的,以后脸上容易有细纹。
九阿哥眼神黏糊糊的,道:“爷爱那样搂着你,挨着近。”
舒舒白了他一眼。
近是近了,却是不老实,天亮起床前还闹了一场,叫了一回水。
丫头们都不敢抬头,她自己也臊得慌。
九阿哥却得了滋补似的,眼睛冒贼光,小声道:“这‘旧学问’都温习的差不多了,要不,今晚上咱们研究研究新学问?”
舒舒的视线落到九阿哥腰上。
这是南巡两个月,养精蓄锐了?
九阿哥立时小公鸡似的,挺起了胸脯。
“大白天的,爷赶紧吃饭……”
舒舒催促着。
九阿哥忙道:“那说好了,晚上可不许反悔……”
舒舒:“……”
这位爷多少有些不自量力。
不过岁数在这里,一时来了兴致也不算什么。
眼见着舒舒没有反驳,九阿哥脸上就带了笑,盼着晚上了。
等到他吃了早膳,出府的时候,已经是合不拢嘴的模样。
十阿哥见状,也跟着笑了,道:“这赐银比九哥估计的多,九哥很欢喜啊!”
九阿哥笑着道:“那还用说,是一年半的年俸,真希望四十五年、五十年、五十二年,汗阿玛还能这样赏下来。”
兄弟说笑着,上了马车。
十阿哥消息灵通,九阿哥这里是直接问询过的,所以兄弟两个都晓得皇子赐银是分等的。
九阿哥小声道:“幸好有十四阿哥在,要不然说不得十二阿哥就要单列一等,汗阿玛到底怎么回事儿?十二弟虽闷了些,可是也没有什么过错,怎么就掐着眼睛不入眼?”
十阿哥想得多些,寻思了一下,道:“未必是因十二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