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玛嬷,是阿玛的额娘,回头给她老人家也送一份。”
阿克丹道:“尼固珠呢?乌库妈妈处要不要送两份?”
九阿哥摇头道:“一份多蒸几个柿子,尼固珠就有吃了……”
丰生被尿了一身之事,就在父子闲话中岔开。
九阿哥还要进城,看了孩子,就准备离开。
等走动门口,他又想起丰生被尿之事,转回头看着丰生道:“大儿子没事儿,童子尿干净,就算尿身上了,也不脏……”
丰生听了,脸一下子红了,怔怔地说不出话。
阿克丹有些意外,看看丰生,又看看小阿哥。
小阿哥已经吃完饭,乳母正在解围嘴,跟着学舌道:“不脏……”
丰生耷拉着脑袋,不想抬头。
舒舒横了九阿哥一眼,上前抱了丰生,轻声道:“大儿子,今晚要不要去上房睡?”
“要……”
除了丰生,开口的还有阿克丹,兄弟两个都眼巴巴地看着舒舒,异口同声道。
九阿哥有些着急,看着舒舒道:“哪有这样的规矩,小小子怎么能这样娇惯?”
慈母多败儿。
一个个的,都四岁大了,还当自己是两、三岁的小孩。
舒舒也是临时起意。
她打算接着小阿哥安置在上房,毕竟十阿哥与十福晋帮他们看了两回孩子,都是亲自照顾,仔细体贴,自己这里也该投桃报李。
要不然的话,看着也不像话。
可是还有个爱争宠的阿克丹在旁边,舒舒也不好表现的对侄儿太看重,省得孩子心里不舒坦,回头再不喜欢堂弟。
她就想着将三个孩子都安置在上房。
眼见着九阿哥不乐意,舒舒就劝道:“他们几个见风就长,孩子们明年就要上学了,到时候爷想要跟儿子亲近,等闲也不容易了。”
九阿哥听着,终于动了慈父心肠,点了点头,道:“那说好了,就今天一晚上……”
丰生跟阿克丹都喜笑颜开。
丰生顾不得被尿了一身的狼狈,阿克丹也不着急询问哥哥了。
小阿哥还不明白缘故,可见两个哥哥都笑了,也跟着笑了,露出小米牙来……
*
夫妻两个出了东厢房,九阿哥就后悔逗孩子。
他跟舒舒小声抱怨道:“你可真狠心,早上没让爷来第二回,说好了晚上补的,这带了三个小崽子,怎么补?”
舒舒在他身上抓了一把,可是见九阿哥幽怨的模样,到底不忍心,也跟着小声道:“让孩子们住西屋。”
小孩子都睡得早。
哄睡着了,夫妻两个再回东屋好了。
这边正房的格局,跟贝勒府一样,都是五间,夫妻两个的寝室在东稍间
“嗯!嗯!”
九阿哥立时眉开眼笑。
舒舒看着,不由恍惚。
这还真是父子一脉相承,都很好哄。
丰生也好,阿克丹也好,仔细看来,脸上都有九阿哥的影子,行事也有些沾边。
九阿哥一边打发人往六所传话,一边就着一碗酸萝卜老鸭汤吃了两枚烧饼,就出了大门。
十阿哥之前得了传话,晓得九阿哥这边起了,准备出门,已经从六所出来。
兄弟两个见面,没上马车,而是望向西边。
因为西边几个院子,大门都开着,有人出入。
之前空着二所、三所、四所都有人在扫洒。
九阿哥看个眼熟的,挥手招了过来,道:“怎么回事儿?是七爷、八爷跟十二爷报到内务府了?也要搬过来了?”
那是一位内务府的中堂笔帖式,给九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