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就是希望八阿哥不要再志大才疏,学会脚踏实地。
结果八阿哥野心勃勃,明显没有听进去。
到了九阿哥这里,自己盼着他能踏实务实,他打着“自知之明”的旗号躲懒。
康熙看着九阿哥,有些不解,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顶梁柱么?还想要给儿女攒家业,不想着建功立业,只想着存银子?可你当晓得,对宗室来说,银子不算什么,爵位高低才是最重要的。”
九阿哥听了,面上带了迟疑,道:“可……阿克丹他们是皇孙,不是寻常宗室,等他们成丁,汗阿玛不会让他们跟寻常宗室那样考封降封,肯定会高封的!”
康熙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笑,看着九阿哥道:“敢情你这支撑门户只是嘴上说说,心里还是指望朕?”
九阿哥点头道:“谁让儿子有福气,成了皇子呢,儿子的儿子跟着沾光,成了皇孙,自是等着汗阿玛的恩典,他们都是儿子的嫡子,汗阿玛怎么也不会舍得让孙子封个将军吧?”
只看太后就晓得,皇家四世同堂是寻常事儿。
别说皇孙,说不得皇曾孙也能得到皇父的恩典。
这样想着,九阿哥笑得越发谄媚,心中却不知为什么想到太子。
那个时候,太子该哭了。
就太子那荤素不忌的样子,这身子骨还真未必能熬过皇父。
就是大哥那边,也会成了老头子。
九阿哥又想到十三阿哥,竟然生出另一种猜测。
难道十三阿哥不单是辅王预备,还是储君预备?
九阿哥心情有些微妙。
真要那样,为什么不能是十阿哥候选?
十阿哥比十三阿哥就大两岁,身份、能力都不差。
随即,九阿哥也有些明白为什么十阿哥不能做候选。
就因为只是“候选”……
康熙摇头道:“怎么不说是你没有长性?嘴上说的好听,可是只有三天热度,过后就又偷懒了!”
九阿哥忙道:“这也是汗阿玛教的好,哥哥们都能干,汗阿玛不缺分忧的儿子,倒是彩衣娱亲的儿子,儿子当仁不让……”
康熙:“……”
九阿哥理直气壮道:“外头勋贵人家也好,普通旗人家也好,也没有子弟各个成才的,这出息的儿子为国为民,没出息的儿子承欢膝下,各得其所。”
这是福晋曾说过的话。
随着孩子们读书,夫妻两人说过儿子的教育问题,都觉得不必强求。
只要能学会做人的道理就好。
康熙蹙眉道:“尽是歪理邪说……”
九阿哥道:“但凡儿子不是皇子,那肯定狗苟蝇营,谁让儿子是皇子呢,已经是得了莫大福祉,居了高位,再不知足,那才是自寻烦恼。”
康熙:“……”
这话其他儿子说,康熙会觉得虚假,可九阿哥说,还真像真的。
从小在上书房,其他皇子恨不得头悬梁、锥刺股,力争上游;只有九阿哥跟十阿哥是两个奇葩,只想着偷懒、糊弄。
他又想了下九福晋的行事,明明是年轻人,却是能待得住的,性子并不是腼腆娴静的性子,可是却不爱交际。
就是门下人口的女眷,也鲜少应酬。
除了娘家人之外,往来的就只有妯娌跟近支宗亲。
康熙看着九阿哥,神色有些复杂。
跟他的哥哥们相比,九阿哥是有妻运的。
要是董鄂氏不安分,鼓动九阿哥上进,那就是另一个局面。
他想起了昨日消息,道:“你打发人去伊桑阿府上吊唁?”
九阿哥老实说了打发人送人参与后续之事,道:“也是儿子瞎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