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人数是103人,低于此数字而高于088的是二级,该数字还要细化到平均每床得有04名护士……
所以,在不计算加床的情况下,增加病床就要增加医护人员的数量,而增加编制对任何一家公立单位,都是极不容易的。
云华医院急诊科已经尽其所能的周转病床,加床数量一度有四五十台。但是,加床就像是用信用卡,循环消费是可以的,可对景的时候,该还总得还上。
凌然在骨关节和运动医学中心的手术室里,就没有这份担心了。
他甚至连说话都懒得说,就是撸开了袖子,拼命的干。
在一群人醒悟过来之前,能干多少是多少。
包括曲医生在内的大部分医生都不能理解凌然的心态,只看到凌然埋头干活,汗流浃背的样子,就感同身受的为之胆寒,重新来到示教室的刘威晨,更是由衷的感慨“这是将自己逼到极限了。”
祝同益和纪天禄两人,却是互相看看,有些羡慕,有些佩服,又有些好笑。
他们年轻的时候,也都有过手术狂魔的时期。
中国的医学界,是不疯魔不成活的。
医院和医学研究的花钱程度,比起工业界和产业界还要高,技术积累的要求更不用说,穷国乍富是玩不起医学的,更不要说,祝同益和纪天禄年轻的时候,中国连钱都没有。
那时候的中国医学界,唯一能提高自己医术的手段,就是多练多做。
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技术手段,我们就靠见多识广,用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的时间,将外国医生10年、20年、30年、40年才能见到的病症,先见识一遍,先做一次,两次,五次,十次……
住院医们争着抢着上手的手术,主治和副主任们已不屑一顾了,但主任和副主任们追求的手术,依旧还是要争要抢的。
“看着就舒服……”纪天禄望着凌然的动作,油然而赞。
祝同益亦是轻轻点头。
他看的依旧是凌然的操作。
虽然凌然的心情是大开大合似千里追风草上飞,天马行空若万里驰骋扶摇而起,但他的手术本身,依旧是显微外科手术。
显微外科手术永远是细致小心的。
一个钙化点,一点点增生,都要细细的磨下来方可。
缝合的时候更不用说,平滑而结实的缝合是必不可少的……
祝同益最关心的也就是凌然的操作,手术方案里所需要的外科医生,基本是摸着显微外科的天花板而去的,不如此,又如何能够得到远超于普通水平的手术结果呢。
“凌然做的这是第六例手术吗?”祝同益问了一句。
“是,第六例了。”有知道的住院医汪了六声。
祝同益摸索着额角“做到第六例手术还能保持这个状态,是很厉害了。”
人是他找来的,吹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曲医生却是舍不得刘威晨,看着屏幕,想起此前听到的,遂道“凌然应该是昨天做了五例,睡了一觉起来再开始做的第六例。”
“恩,那就再看看。”祝同益说着向刘威晨笑笑,算是将自己的态度表明清楚了。
老实说,凌然昨天说的话,也是提醒了祝同益。
他只是医生而已,虽然是一名院士,也只是医生而已,他可以给刘威晨设计手术方案,为他在国、世界范围内寻找医生,但最终,刘威晨要不要做手术,选择何种手术方案来进行,都是刘威晨要自己决定的。
祝同益既不能越俎代庖,也不可能比刘威晨更在乎刘威晨的伤情。
现如今,凌然是表现最好的外科医生,但如果刘威晨不愿意选择凌然,执意要选择其他的外科医生,祝同益也不准备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