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来的,自然是好说话的。
再者,就肝切除的领域来说,凌然已是有名医光环了,相对来说,病人和家属对手术的信心总归要更强的,正常情况下,签字等等已不在话下。
又过了一会儿,病人才被护士用行车推了进来。
“叫什么名字?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手术吗?”王佳与浮台港一院自己的护士一同走上前去核对信息。这个环节是不出事则已,一出事则男默女泪的。著名的比如梁启超,前往协和医院切左肾,却错切了右肾,究其原因,一个是主刀医生未作核查,一个就是手术护士标错了位置。
“手腕上不是有名字。”病人躺在床上,一脸的虚弱,却是个不按规矩来的。
王佳听的一愣,又是一笑,看了眼手腕,继续核问“是孟飞江吗?”
躺在行床上的病人叹口气“你们把手术室搞的这么恐怖,就是因为审讯水平差吧。问人名字哪里有这么问的,这要是抓回来的舌头,都让你们浪费了。”
王佳失笑“您真幽默了。”
同时,她也观察着病人的精神状况。
后者这时瞪了王佳一眼,道“老子就是孟飞江了。”
“好嘞,我叫王佳,我再给您看看液体。”王佳检查了一下两条静脉通道,又笑问“您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手术吗?”
“切肝。”病人孟飞江说着一昂脖子,问道“是那个凌然给做手术吧?”
“没错,是我们凌医生。”王佳有些骄傲的应了一句。
“恩,得是他从头到尾的给我做手术啊,否则……”老头想了想,道“否则啊,他最好把我给做死了,要不我不依的。”
王佳都不知道该答应还是不答应。
孟飞江这时候却是哈哈一笑“逗你们的。”
王佳不由松了口气“您真幽默……”
“恩,如果手术结果不好,就算我死了,我都不会放过他的。”孟飞江输着液,气势十足,道“我给我的老伙计们都说好了,只要我过年不回去,你们也都别想好好过年了。”
王佳和余媛的脸都垮了下来。
余媛一边拿出手机来狂拨左慈典,一边道“孟先生,手术本身就是有风险的事,术前我们也都给您讲过了,家属也都签字了……”
“打仗也是有风险的事,老子还不是去打了。”孟飞江眼睛一横,道“老子去摸舌头的时候,连长和团长可没说有风险,摸不到就算了。连长说的是一班死绝了,二班继续上,一排死绝了,二排继续上,老子只要舌头!”
他脖子挺起来,直愣愣的看向前面的人,恶狠狠的道“你们把肝给老子切干净就行了,别的我都不想管,不想听。明白吗?”
“明……明白了。”余媛和王佳哪见过这样的,声音怯怯懦懦的。
孟飞江皱了皱眉,看向前方的王佳“老子的耳朵是不是坏掉了?我怎么听到两个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