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驷颛此刻其实已经是完全占据了上风,却又在这个时候突然鸣金收兵,这属实是令所有人都一时摸不着头脑。
孙武和范蠡都有些惊愕的看着这一幕:驷颛的大军就此撤退。
其实不仅是他们不解,就连此刻于后方观战的李然,那也是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但既然能侥幸躲过一劫,李然便即刻命各部是赶紧收拢剩下的兵员,后撤二十里安下大营,并在那严阵以待。
而众人在大帐内,对方才的那一幕亦是商议了半天,却始终无果。
确实是事发突然,又委实过于诡异,众人都觉得,这其中会不会是有什么阴谋……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晚霞印的大地通红,如同不久前还是战场的空地之上,更添几分血色残红。
这一切都让李然他们居然也隐隐的感觉到一丝不安。
大营内,李然双手别在身后,在那来回踱步。
“现在驷颛身在何处?”
“不知,但他却已引大军后撤至城内!”
“哦?莫不是……郑邑中出了什么大事,让驷颛不得不撤回城中?若是如此,看来此事必然不小。如今两军交战,门禁森严,鸮翼的消息恐怕也一时半会传不出来……”
“先生,武愿前往郑邑查明情况。”
李然看了孙武一眼,却又摇了摇头。
“长卿,你眼下不合适前往郑邑,此处兵马还需要你来统制。再说,你在郑邑,那也算得是老面孔。一旦入了城,只怕会被竖牛等人认出!”
这时,又听一旁的范蠡是自告奋勇道:
“先生!蠡愿前往!”
李然闻言,回过头来又看向范蠡。
的确,孙武不合适,而褚荡这脑瓜子也不能成事。眼下算来算去,也确实是范蠡最为合适,而且他是生人,竖牛他们也并不认识他。
“只是……少伯啊,此行危险重重,你……”
“先生放心,范蠡知道该如何做!”
“好吧。少伯既如此有心,那今晚你便潜入郑邑去刺探情况,务必搞清楚他们此番退兵的原由。或许这事的背后便是我等的致胜之机!”
“另外,祭氏宗祠往西走三百步,有一处民宅围成的小巷,小巷尽头有一酒肆。届时只管找一人名唤‘鸮翼’的,且带上此信物,只报上名号,酒肆的人自会带你去见他!待你碰上鸮翼,可只管向他打听城中的情况。”
范蠡一边听着,一边是双手接过信物,并是回道:
“只是……若非情况紧急,蠡觉得还是不要与之碰面为好!以免是坏了先生的大计!”
“倒是无妨的!不过,一切还是少伯自己见机行事吧!”
……
夜幕降临,于是范蠡便立刻换上了普通的民服,潜到城墙附近,观察城墙之上的巡视规律,寻得机会,凭借矫健的身手,越过城墙,进入到了郑邑之内。
范蠡弯腰躲过守卫,当走到郑邑菜市附近,忽地一阵怪声顺着清风拂过,范蠡胆大心细,一个矮身躲在一矮墙后面,随后探身望去。
夜幕中的狭小过道,一个身影飘过,却是一个穿着甲胃的人!
范蠡本以为可能是城中的巡守,便是在那一直蹲着,但见那人却是一直纹丝不动,范蠡只觉得有些怪异,便又探头定睛看去。
只见此时月光照印在其甲胃之上,闪闪发亮,手中的长剑始终是离了鞘的,月光之下,寒光逼人。
范蠡再定睛看去,却不由得浑身汗毛竖起,后背一阵凉意——这个人竟是个没有头的!
范蠡见了,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且那具身影似是慢慢朝他这边靠来,还似脚不沾地的这样挪着。
转眼间,已经只距离范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