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也是难辞其咎的。
所以,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切皆是田氏商贾蓄意所为。
而对于田氏商贾,他亦是相当的恼怒。
不过,对于田氏的商贾而言,他们其实也冤。他们虽的确是想在郑国大赚一笔的,甚至是将祭氏在郑邑的买卖是取而代之。但是,他们也的确从来没有想要屯多居奇,把盐价给盘得如此之高。
于是,他们也是于暗中调查此事。
只不过,由于端木赐办事也是极为干脆利索,并没有留下任何的破绽,他们最多也只能是查到一小撮“卫人”的头上。
最后,驷歂也是实在没法,也庆幸在此之前还没有彻底放任“国人”将祭府攻破。
无奈之下,他只得是重新启用祭氏的大小商铺,看看能否将高盐价给打压下来。
毕竟,盐价在这一时代是至关重要的。而当其不受控制之时,其他物价也必然会跟着水涨船高。
既然田氏商队不可靠,那么将祭氏再搬出来,也不失为一种手段。
于是,原本围住祭府的那些人,纷纷散去,而没有散去的,也直接是遭到了官兵的驱赶。
祭府之围暂时得以缓解,大小商户也渐渐重新开业。
但是,问题却并没有就此解决。起码,端木赐还并不想就此罢手。
而祭氏上下,由于并不知道“卫人”的存在,所以,他们也并不会向他们购盐,而是从其他渠道搞来巴楚的井盐。
而巴楚的井盐一时也不可能完全就位,所以也依旧不能改变高价。
端木赐再次潜入祭府,和范蠡再次会面。
端木赐也没有任何的隐瞒,直接说道:
“范兄,之前赐利用祭氏的那些钱,在卫国已屯下了不少的齐盐。但现在还不能够拿出来,只能等到祭氏商团可以出走之时,撤去鲁国,那时候再将这些齐盐给一并抛出,如此或许还可大赚一笔!”
“家师曾言:‘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些也都是他们咎由自取,在赐看来,是不必再管他们了!”
范蠡当然也知道现在郑邑的物价已是高得离谱,如果端木赐这么做,尤其是再加上那时祭氏一族集体撤走,那郑邑内定然会再一次陷入恐慌之中。
届时,郑邑的百姓,恐怕就真的只能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由是,端木赐又继续是补充道:
“如此一来,非但可以将祭氏亏损的悉数赚回,而且还能够借此进一步挑拨齐国和郑国之间的关系,可谓是一石二鸟啊!”
范蠡对此,对此倒也没有意见,郑国民众围困祭府,让他和光儿都陷入到了危险之中。要说他心中没气,那也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他一个楚人,本就对郑国也没有什么情感。于是,他也就此时答应了端木赐的这个提议。
而范蠡接下来,便开始谋筹祭氏一族举家搬迁之事。
……
这天,驷歂竟是突然召见了范蠡。范蠡只得前去面见驷歂,驷歂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他其实也并不陌生。
当年李然以叶邑之师而兵临郑邑,他曾奉丰段之命守城。而后来那个前来劝说他开城的,便是范蠡。
驷歂见到范蠡,一开始也并未开口说话。
范蠡见驷歂不说话,只得是躬身上前禀明言道:
“大人,如今盐价已趋于稳定,虽还处于高位,但只待到外面的巴盐补充进来,便可将其彻底平抑。所以,只需得再过一段时日,便可以稳定下来!”
“只不过……如今我祭氏的商队尚不得出城,若只靠得小贩倒卖,也难保他们不会从中谋利。”
驷歂眯着眼睛:
“哦?既如此,那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