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虎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范鞅见阳虎洋洋得意的模样,不由看了一眼身边的竖牛,心下不由是嗤笑一声:
「呵呵,这竖牛果真是好手段!好一招「借尸还魂」呐!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志应也!」
他既是摸透了阳虎的需求,那阳虎在他这里也自是极为容易把控的。
很显然,范鞅是在走一盘大棋。而阳虎,正是他这一盘大棋中的棋眼所在。
但见竖牛此时,又在范鞅耳边是低语了几句。
范鞅又看了一眼孟孙何忌,不由微微一笑,并低声回道:
「此举……是否有些不妥?」
竖牛则是坏笑一声:
「呵呵,有何不可?总不能让阳虎太过顺心了!」
范鞅不由是点了点头,并是借着酒劲说道:
「孟孙大夫!」
孟孙何忌一愣,随后站了出来,鞠躬道:
「何忌见过范中军!」
范鞅眯着眼睛:
「孟孙大夫,当年令尊大人尚在之时,鞅也是有幸见过一面。却不知,为何大人与令尊是一点也不像啊?」
孟孙何忌闻言,知其羞辱之意,不由是内心窝火,却还是强忍着说道:
「晚辈……不知范中军此言何意?」
范鞅又是嘿嘿坏笑一声:
「孟孙大夫这细皮嫩肉的,便如同一小娘子一般!还当真是奇哉怪也!大夫……莫不会是女扮男装的吧?」
「啊?哈哈哈!」
范鞅这调笑之语,一时竟引得众人一起是哄堂大笑。
孟孙何忌脸涨的通红,反倒是更加如同小女孩一般,而众人也笑得是更加的肆无忌惮!
只听范鞅是继续添油加醋说道:
「孟孙大夫,似你这般的模样,可真是可与寡小君(我们的国君夫人)是有的一比啊!这样吧,便劳烦大人去报一下夫人之币!如何?」
所谓的夫人之币,其实就是出使使团中的女卷,前去慰劳别国当贵女卷的聘礼。
显然,让堂堂鲁国的上卿,一个大男人去献「夫人之币」,这非但是对于鲁国的侮辱,更是对他孟孙何忌的奇耻大辱。
而范鞅此举,其实就是要羞辱一番鲁国的三桓。
而他的这一莫名举动,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实际上他所作所为,其目的就是要激起三桓反抗阳虎的决心。
孟孙何忌求助一般的望向阳虎,但阳虎竟然依旧是无动于衷。
毕竟,他这次前来晋国,所为的就是要与晋国修好。
而且,如今人在屋檐下,如果拂逆了范鞅,天知道晋国又会如何待他?
所以,阳虎也就如同是没有听到一般,在那是无动于衷,一句话也不说。
孟孙何忌低声道:
「此举……恐怕不太合适……」
然而孟孙何忌的话实在太小,范鞅也只当做是没有听见,反倒是催促道:
「快去快去!莫要误了大事啊!」
「啊哈哈哈!」
孟孙何忌一咬牙,奉命而去,等到他出了大门,范鞅则又是与旁人笑道:
「嚯!他还真去啊?哈哈哈!」
范鞅笑得如此张狂,只让鲁国使团是愈发的颜面无光。而阳虎自始至终,却都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等到享礼结束,范鞅却是将阳虎又独自留下。
「阳虎,你知我今日如此作为,是何用意?只因三桓往日里太
过专横跋扈,我范鞅可是在替你教训他们呐!也好替你煞一煞他们的威风,让他们日后小心侍奉国君才是!」
听得范鞅如此道貌岸然的说着,阳虎毕竟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