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准备出了教室,却看到宫儿月竟一直在不远处戒备着。
李然见状,便是笑着走了过去:
“月,其实在杏林之内,是不必如此小心戒备的。”
其实,李然这一句话倒也并非是怜香惜玉。只因孔丘弟子众多,每天这杏林之内都可谓是门庭若市。
而且,之前季孙意如的死党也大都已经被阳虎所消灭,如今又是孔丘执掌司寇之职,杏林的安全,那当然是有保障的。
宫儿月闻言,却是笑道:
“嗐,反正也是无事,在此等着先生下课亦无不可!”
李然知道她生性好动,能安安静静的在此等候,也已是实属不易了。
于是,两人便是一起回了李府。
宫儿月先是伺候李然去了书房,从旁倒了一盏清水,放在案旁。随后便是出去带着丽光玩耍,李然在书房内看书,偶尔听到外面丽光和宫儿月的笑声,心中也是不由得引起一丝涟漪。
李然放下书简,打开窗户,却见宫儿月换了一身便装,正在和丽光追逐嬉笑,玩的不亦乐乎,李然渐渐的看的痴了……
是夜,李然又做得一个梦,这个梦倒是十分奇特,竟和之前所做之梦似乎是连在一起的。
在此之前,李然在祭乐重病之时,亦曾做过一个梦:
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其乐融融,然而祭乐突然身子往上飘,李然费劲力气,却也无法阻止。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祭乐越飘越高,直至消失不见。
而今晚的这个梦,竟然是祭乐又从天而降,缓缓落在李然和丽光面前,李然急忙上前抱住她,并是哭道:
“乐儿!你回来了?!”
祭乐轻抚李然的后背,柔声道:
“我回来了。”
“这次不走了吧?”
祭乐嘻嘻一笑。
“夫君,乐儿不走了!”
然而,李然这时便又猛然醒了过来,一交坐起,想要拥抱着什么,然而床榻前却是空无一物。
李然心中莫名的有些悔恨,怎么在这个时候就醒了过来?
此刻,他倒是想要再睡,好歹能把美梦给续上,但是一阵辗转反侧他却还哪里还睡得着?
一种空落落的情绪莫名的传遍全身,让李然欲哭无泪。
就在这时,外面竟是又传来一阵敲门声:
“先生,先生!你在歇息吗?”
李然听出是范蠡的声音,却颇感奇怪。
现在天色尚未泛白,顶多也就是寅时,却还能发生什么要紧事?
李然有些不安的回问道:
“是少伯吗?外面是出了何事?”
范蠡在屋外闻言,很明显的是松了口气。
“先生无事即可,府外方才出了一桩命案……现还不知死者身份,蠡是唯恐先生这边有事,所以特来与先生知会一声!”
范蠡之所以来报,其实主要还是担心李然这边会出什么事。
而李然听说是就在自己府外发生了命案,也是不由疑惑问道:
“哦?那人是怎么死的?到底死在何处?”
“乃是为箭羽所伤,就死在后门的巷口处!”
李然闻言,知道今夜是睡不着了,索性就起身更衣,并是一边道:
“那有没有通与官家知晓?”
范蠡则是回道:
“已经派人前往知会孔仲尼了,而且也已经通知了言子游,言子游应该马上就会到了!”
李然思索了一下,穿好衣服,整好了冠带,并终于打开房门:
“走,一起去看看先!”
于是,范蠡便带着李然是来到后门。
这时,言偃也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