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路在公山不狃面前做出苦笑的表情,开口道:
“事已至此,由也就不再多言了,唯愿公山大人能够功成而还!”
公山不狃哈哈一笑,朝那两个心腹使了个眼色,便是离开了此地。
子路则是转身进入屋内,并大声唤道:
“哎呀,在曲阜之时,每日都被那繁琐事儿缠身,甚是辛苦。来了这费邑,倒是可以好生休养一阵,倒也是不错,倒也不错啊!”
那两个公山不狃的心腹替子路正准备关上了屋门,只听子路是突然又道:
“对了,那公山大人让你二人要好生款待于我,今天嘛……去准备些焦炭与生肉来吧……对了,我饭量大,酒食都需多备一些,如果二位的嫌弃的话,也可与仲某一同用膳!”
那两人对视一眼,便是应了一声就去准备烤炉和一应食材。
子路环顾这件房子,布置的虽然简陋,却也清爽。
子路坐了下来,心道:
“待到公山不狃和叔孙辄出了费邑,我也不能在此坐以待毙!否则,等到那公山不狃回过味来,恐怕第一个就是要拿我开刀!”
……
公山不狃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自然是行动越快越好。
在和叔孙辄最后商量过后,他便是率领大军出发,直奔曲阜方向。
他自是想要以迅疾不及掩耳之势,杀入曲阜,以达成自己的目的。
然而,有关费邑的动静,其实曲阜这边也一直都在秘密的关注着。
对于公山不狃出兵的这一举动,曲阜这边也早已是得了线报。
鲁侯宋在得知公山不狃起兵后,也只当他是要行事什么谋逆之事,便不由是大惊失色。
而朝议上的文武公卿,也都在那纷纷指责公山不狃,更有甚者,是将矛头直接指向了季氏。
而季孙斯对此倒是早有一番说辞,也并不慌乱:
“君上,公山不狃虽为我季氏家臣,但其实此人早有贰心。臣之前一直在催促他要堕去费邑城墙,他却一直拖延至今。臣之后派家宰前往督办此事,谁知竟会激得此子竟真冒此天下之大不韪,勾结叛臣,意图谋逆!”
“此子既为我季氏的邑宰,却行此谋逆之事,我季氏也确是难逃罪责。然而,此事也绝非我季氏所愿,季氏愿保卫君上,以示忠心!还望君上明查!”
这时,一旁的叔孙州仇则也是从旁说道:
“君上,我叔孙氏也愿与君上一起,共讨国贼!此贼虽是占据费邑,兵势极大,但是他若想要以一城之力,而对抗我整个鲁国,那也是痴心妄想!”
这时也正是表忠心之时,季氏和叔孙氏都说话了,孟孙何忌自然也不会不吱声,当即道:
“请君上宽心,一切还有我们在,定不能教那贼子得逞!”
鲁侯宋见三桓都同时发了话,也是稍稍放下心来,并望向了孔丘。
孔丘见了,则亦是出列言道:
“公山不狃此举,正好印证了堕三都实乃明智之举!不过,君上也不用担心,如今我鲁国君臣如此齐心,君上又有国人们的支持,他公山不狃必是成不了事的!”
鲁侯宋听了,不禁是点了点头。而这时,鲁国的左司马则是出列言道:
“君上,如今曲阜内外,守军不足万人。而费邑又距离曲阜不过百里,只怕也就几日的功夫便会杀到,如今远水救不了近火,城中守卫又是匮乏,这几日……恐怕不好守啊!”
孔丘闻言,便是转向三桓,并是问道:
“不知三位大人,如今城中能出得多少私兵?”
季孙斯听到这话,却是面露难色。
“我季氏布置在曲阜周边的兵力极少,还需要向外界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