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乞闻言,亦是不由一个警觉。
很显然,一方面李然是故意点了一句“太子”,表达出了对于太子的好感。
另一方面,李然又提醒田乞应该要更为注重自己的德行,免得到头来真露出什么马脚来,让自己的“美好形象”是前功尽弃了。
而田乞又是何等精明之人,他怎会听不出这其中的话意?
所以,他立刻是与李然打起了哈哈,并将其实一路送回到了官驿。
这时,范蠡和褚荡都正在焦急的等待着,看到是李然的车马安然回来,便急忙迎了过来。
待李然下得马车后,田乞便在车上是与李然直接说道:
“寡君或许很快便给太史大人答复,还请太史大人在此稍作等候。”
李然躬身作揖,低头道:
“田大人有劳了!”
田乞又最后看了一眼李然,随后也没有停留,甚是轻蔑的撇了一眼过后,便是吩咐驭夫是匆忙驶去。
而李然则是与范蠡、褚荡往院落内走去。
只听范蠡却是迫不及待的问道:
“先生,今日齐国朝议,何以如此快就回来了?”
李然则是叹道:
“该说的,朝议时都已说了,只这最后一步,就待吴国那边的消息了。”
范蠡闻言,点了点头后也便是不再多言。
……
另外一边,齐侯杵臼这边虽口头上说是疲了,但他其实也并没有睡觉,而是先回到了寝宫,看着身边的太子荼说道:
“荼儿,这李子明的话,你如何看?”
太子荼想了想,这才回道:
“儿臣以为,此人说的,也固然是有些道理。但是,终究是有危言耸听!吴国固然是晋国所扶持的,此世人皆知。但如今他们正在南边对付楚国,何况还有越国牵掣,他们又哪来的精力来对付我们齐国呢?”
齐侯杵臼听罢,伸手扶额,又捏了捏太阳穴。
“荼儿,但有一点你却是疏忽了,这吴人的背后乃是晋国,而我们齐国如今的大敌,也正是晋国。晋国固然内斗不止,但对于吴国的威胁,我们也绝对是不能小觑的。”
“寡人甚至在想,倘若真如李子明所言,吴国真的有所行动的话,那倒不如就立刻是与鲁国修好。如若不然,我齐国势必要受其掣肘啊。”
太子荼点头道:
“君父所言甚是!”
随后,齐侯杵臼又突然是半躺在了榻上。
“哎……只不过鲁国眼下正值内乱,若等他们恢复元气,又是否会对我齐国更为不利呢?”
“如今局势纷乱,寡人也实是难以应付了,还是让寡人再想一想吧。”
“哎……荼儿啊,你可得快些成长才是啊!往后这复兴齐国的事业,说不定不久之后,就得落在你的肩上了!”
太子荼回道:
“儿臣惭愧,时至今日,却还是令君父担心了……儿臣不孝……”
齐侯杵臼闻言却是一笑,并是摇了摇头:
“你何罪之有?是寡人实在是等不及了。寡人年岁已高,怕是撑不住多久了……哎,如今只希望能给你铺平道路,让你安安稳稳的坐上君位。如此,寡人之志也就是后继有望了!”
……
两天之后
齐侯杵臼却依旧是在衡权利弊。
而李然也是在静静的在馆驿内等候消息。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是从南方传来了消息!
果然正如李然所说的那样,吴国见鲁国如今内忧外患,竟也准备出兵鲁国。
更似乎是想要在成邑之乱这件事上,也同样是分一杯羹。
齐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