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也是齐国的上卿,又何必要和太子荼这般计较呢?
而田乞却是装作完全听不出李然的这一层话外之音,竟依旧是面带笑容道:
“呵呵,那就要看太子殿下日后还需不需要我们田氏了。”
总算,太子荼这回也不算太蠢,心领神会后则是开口道:
“田氏在我齐国已历五世,且数次力挽我齐国公室于危难,乃是我们齐国公室的大功臣。而田大人又于国民之中颇有仁德之名。所以,齐国如今又怎么离得开田氏?田大人这么说,可当真实是在取笑荼了!”
田乞忙道:
“殿下何故如此说?臣只是怕日后年事已高,是要连路都走不动了,到时候又如何能够再侍奉太子呢?”
太子荼闻言,却也是虚以为蛇的回道:
“即便是如此,田大人只要在一天,便依旧是我齐国的中流砥柱!再者说,田大人的子嗣,到时候不也可以担当重任吗?”
李然见他们说起客套话,也是苦笑摇头,闭眼假寐起来。
大概走了十几里的路程,车舆就停了下来,只因为旁边正好有一处驿站。
而李然却是睁开眼睛:
“不如再赶一会儿路?这才出得临淄不久啊?”
田乞则是说道:
“太史大人是有所不知,再往前走可能得要有三十里才到官驿,到时候也不好歇息啊。不如且在此稍做休整,待用过膳后,再赶路不迟啊。”
李然对如此安排,也不好多言。
只见田乞虽是只带了不到一百人,但这其中,竟还有十几个竟是专门负责做膳的,看起来也是想得颇为周到。
如此做事可谓是心细如发,也难怪齐侯杵臼会如此欣赏于他。
不过,李然对这些也不甚关心,他只是在时刻观察着田乞。
他虽然知道田乞会有异动,却也不知道他的具体计划到底将是如何。毕竟,田乞如此的老奸巨猾,却哪里会让他们轻易的看出异动来?
而他为了能够断绝李然和太子荼之间私语,竟是不惜亲自出马,在中间是横插一杠。
所以,如此的大费周章,要说他这背后没点动作,李然也是绝对不信的。
李然当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既然和太子荼无法交流,他索性就将自己关在一个屋内,只说是要歇息。
不多时,范蠡是推门而入。范蠡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并且是来到了李然的身边:
“先生,那些人已经安排下去了。”
而李然则依旧是闭目养神着叮嘱道:
“务必要让他们注意安全,这田乞如今还在那按兵不动,这其中定有原故!”
范蠡点了点头:
“先生放心,这些人都是仲尼临行前精挑细选过的,个个都是为人机敏,且又武艺了得。理应是不会有差池的。”
李然则是淡淡道:
“嗯,我这边没事,就有劳少伯多和他们联系了。”
范蠡应声离去,不多时,便是用膳的时间。
李然和太子荼以及田乞一起用膳,吃过之后,只稍作休息,便是继续赶路。
这一次要赶往的是下一个驿站,间隔大约三十余里,差不多要天黑前才能赶到。
而李然在车上与他二人也只闲聊了几句过后便不再言语。在车舆颠簸晃动之下,直接是继续闭目养神了……
熬到夜幕即将到临,总算是到了官驿。
沿途的驿长早知是有贵客莅临,所以也是亲自在那值守着夜班。
众人在驿长的安排下,便是直接住进了驿站。
而太子荼为防万一,是将那两百人也是进行了一番调度。一部分在官驿外围进行看守,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