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晋国之间。但凡偏向任何一方,都必将给卫国招致灾祸。”
“晋国如今虽是暗弱,但毕竟其实力尚在。倘若日后果真再一次称霸,夫人又可曾想过其后果?”
南子闻言,不由是眉头一皱。
只因他们暗行众的重心早已是放在了齐国,加之按照晋国的顺位执政的法则,晋国的执政卿之位迟早是要落在年轻的赵鞅手上。
而他们卫国,由于之前又与赵鞅是有过一番冲突。所以,南子也知李然所言,并非是空穴来风。
更何况,如今范鞅已经不在,其继任者范吉射又不堪大用,中行氏又久居长狄之地,只知戎事却不知大政。
而智氏之邑又居于晋西,与韩、赵、魏三家可谓是错综复杂。
虽说赵家也有赵家的问题,但是倘若赵鞅当真有朝一日整合了晋国的大小山头,那他们卫国,以及南子自己的日子也绝不会好过。
而南子,作为暗行七君中唯一的女性,虽说牺牲自身的国家利益对他们而言也是家常便饭。但是,南子毕竟又是身为女子,在这个以男权治天下的时代,所考量的角度毕竟还是有所不同的。
要说这时代的女子,虽然跟权卿暗通款曲并借以影响时政的也是大有人在,但她们又毕竟不像这些个权卿。
权卿一旦失败,大不了可以一走了之。而她们生为妇人,更多的还是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像南子既然是嫁到了卫国,那她无论如何,她所有的利益也都只能是来自于卫国。
所以,让她去损害卫国的利益,她自然也是不愿意的。
南子看着李然端详了一阵,又不由是叹息道:
“先生如此大贤,又何必东奔西走,先生若是不弃,不如就留在卫国吧!”
李然闻言不由一怔,随即却又微微一笑,并躬身道:
“在下如今既在周室尚任太史之职,再得卫侯委任并不合适,还请夫人谅解。”
南子却是忽的站了起来,略来的轻风都飘逸着一股子的幽香。
只见南子是凑上前来言道:
“先生……先生若不能为我卫国所用,岂不知在我卫国,早有人已对先生动了杀心?!小君如此,也是在救先生呐!”
李然听得此言,不由是抬起头来言道:
“夫人在卫国既为君事,若是想救在下,想来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吧?莫不是……夫人想要杀我?”
南子举袖掩面,却是娇声一笑道:
“呵呵,先生说笑了。小君不过一弱女子,又何必要为难先生?哎……也不怪让先生如此见疑。毕竟小君如此的声名狼藉,让人见疑也是在所难免……”
“只是,原本以为如先生之大贤必不至于此,但如今看来……终究是人言可畏啊……”
李然这时也是站了起来:
“卫夫人操持国政,想必也是日理万机。又为卫宋两国牺牲良多,在下又何敢见疑夫人?!”
南子闻言,又是讪讪一笑,并是一个屈膝半蹲:
“先生实是令人敬佩,这些年来,世人无一人可以理解小君,唯有先生,先生可谓知己啊!”
李然则亦是躬身作揖还礼道:
“夫人言重了,在李然看来,夫人只要是能够处处为国为民,即便是行一些非常之手段,亦是不得已而为之。夫人既是替卫侯操持内外,忠于君事,又何须在意旁人之闲言碎语呢?”
“只要夫人能够克己复礼,谦恭待人,心乎爱民。日后也必不失为一段佳话,青史留名呐!”
南子听了李然的话,也是不由大为触动。竟是不知觉的一只手突然搭在了李然的肩头。
“先生一席话,令小君发匮!还请先生留在卫国,助小君一臂之力。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