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我们这一代人,不能平靖天下,如今却也只能是寄希望于你们这些个后生了……”
……
一晃眼,又将入夜。
范蠡、端木赐和宫儿月,聚在李然的房间内,商讨着南子所举办的这一场宴会。
李然也是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说道:
“自古以来,这宴无好宴,卫夫人南子,虽不能说她是反复无常的小人。但此人为达目的,可谓是不择手段。这筵席背后……恐怕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轻松。”
宫儿月说道:
“既如此,那我们又为何要自投罗网?”
李然却是一阵摇头道:
“若是不去,这才是真的自投罗网。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等若是不去,那岂不是与之交恶之举?反倒是正好给了她能够不放我们离去的理由!所以此宴,肯定还是要去的。”
端木赐在旁思索了一阵说道:
“那……不知先生可有了应对之策?”
谁知,李然却又是摇头道:
“南子行事乖张,颇为与众不同,实在难以常理论之。眼下,却也唯有是走一步看一步。好在此行有伯玉大人一同前去,纵是南子有什么花招,理应也不会太过分了。”
“今天晚上,月稍作乔装打扮,跟少伯一同随我前往。褚荡……届时在门庭守候,务必要保持清醒。”
“子贡,且按照令外翁之意,他似乎并不想让你牵扯其中。所以,子贡可留在官驿。光儿的安危,可就全都交给你了!”
端木赐应道:
“诺,请先生宽心。”
如此议定,眼看天色也幽暗了下来,而南子派来接李然的马车也已经到了馆驿门外。
李然三人一起上了马车,并是到达了南子如今所下榻的府邸。
这个府邸乃是本地乡绅的住所,而南子贵为国君夫人,暂且住下也自是不在话下。
入得大庭,只见南子早已是等待多时。
另一边,蘧瑗也已经是列席其中。当然,还有王孙贾以及本地的一众乡大夫们。
宴会的人数倒也委实不少。
范蠡见状,心下一宽,暗道:
“如此大张旗鼓,理应是不会有什么差池了吧?!”
但是李然却依旧眉头紧锁。
很显然,在经历了昨晚之事后,李然对南子的一举一动,都是有所担忧。
众人一通繁琐的互相行礼,这才算是各自坐定。
南子蒙着面,列于主座,倒也是文文静静的端坐,话语也不多。
她既然能让卫侯元神魂颠倒,那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
只见她露出的眼睛灵活有神,穿着既雍容得体,却又能彰显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形。
一双手也如同玉葱一般,李然是见过她的相貌的,也确是算得倾国倾城。
王孙贾主持筵席,主动敬酒,酒过一巡,众人也算是开始熟悉了起来,话语渐渐也多了起来。
不过,李然却始终有所警惕,很少是与他们开口说话。
范蠡也被劝了好几杯酒,唯有宫儿月,是女扮男装,作为李然的侍卫是滴酒未沾。
南子这时拿起一盏酒,来到李然身边,却是先朝着宫儿月敬酒。
宫儿月见状,也是不得已拿起一盏,并且说道:
“小人……不善饮酒……”
南子却是盯着宫儿月,并是微微一笑:
“呵呵,子明先生的身边果然是藏龙卧虎啊!即便是小小的侍卫,竟也长得如此俊秀。来!小兄弟只需浅抿一口即可,不必与他们这些个臭男人那般!”
这一声“臭男人”,在场的人可都听了去,也都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