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有些不妙啊!”
韩不信听罢,却是义正辞严的说道:
“天子远在洛邑,又如何知道此事的前因后果?再说他也没有明言该让国君如何去做,就算是真的诏书,天子也不该僭越诸侯内政之事!依照古制,邦国之事自当由国君自行裁决,难道不是吗?”
荀跞叹息道:
“话虽如此,但是……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总也不能不顾及到天子的颜面呐!”
魏侈则是撇嘴道:
“正卿又何必多言?国君既已下令出兵讨贼,我魏侈愿率我魏地之师以为前部!中行氏和范氏要是胆敢与我对峙,那就同于叛国!若是如此,本卿愿与之决一死战!”
荀跞闻言,却是一阵摇头,并是不无感慨道:
“魏大夫所言,真乃大丈夫也!但是……魏大夫当真觉得,仅以我们三族之力就能够打败中行氏和范氏了吗?”
韩不信这时亦是一挺胸膛道:
“怎么打不过?我们既师出有名,乃为正义之师!他们却是目无国君,目无国法,乃为寇师!且如今正在围攻晋阳,早已成强弩之末,我们又如何胜不得他们?!”
“似他们这等的祸国殃民之辈,早该解决了!我韩不信亦愿带部为先锋。荀大夫若是不能决断,则可坐镇后方!”
荀跞笑道:
“韩大夫年轻气盛,武艺高强,自是没的说。但是,这其中的关窍甚多,一时也难以言尽。韩大人也不必操之过急啊!”
魏侈却又说道:
“荀大夫,眼下晋阳岌岌可危,一旦赵氏落败,中行氏和范氏回到了绛城,肯定会让邯郸将赵氏取而代之!而且,他们若成得胜之师,其士气更甚。到时候只怕更不会把国君放在眼里!而你荀氏,以及我们魏氏和韩氏,只怕也都难逃其祸!”
魏侈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其意却是十分明显,荀跞稍一愣神,随后说道:
“哎!也罢,既然大家都是为可晋国着想。我荀跞又岂敢徇私?既然二位大人执意如此,那本卿这便去再面见君主就是!韩大夫,魏大夫,不如……你们也虽本卿一起进得进宫去吧?”
韩不信和魏侈对视一眼,知道荀跞也已经下定了决心,心中一时甚喜。
荀跞带着韩不信和魏侈面见晋侯午,行了君臣之礼后,晋侯午说道:
“三位爱卿,晋阳被围一事,已是有些时日了。你们作为晋国的上卿,也是时候该议论一下此事究竟该如何解决了!”
韩不信上前道:
“臣以为,中行氏和范氏合兵邯郸,并借机围攻赵氏晋阳,此事前因后果清楚,怪不得赵氏。而这一切君上也早有定论,现在是该出兵讨伐中行氏和范氏了!”
“臣愿率平阳之师为前部,以解晋阳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