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见状,急忙一个稽首还礼,并说道:
“先生何必如此多礼?先生有事只管吩咐便是,蠡必将竭尽所能!”
李然将范蠡扶起身,并是正色道:
“光儿如今身陷吴营,只怕是用非常之法不能救!”
“光儿入吴,虽说是入得宫门,然而夫差为人火燥,必是宫家不易。而且,其日后又必将是自取灭亡。倘若吴王有失,光儿亦必不能幸免!”
“李然思前想后,今也唯有是请少伯随那越王一同入吴护佑光儿,或可令其一线生机!”
范蠡闻言,不由是为之一怔。随即又是眉头紧皱,长叹一声,并颇感无奈的回道:
“既是先生之言,为了光儿,蠡自是甘愿入吴,只是……”
李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不禁是摆了摆手:
“今日于殿上,我观文子禽便有意拉拢少伯。少伯不妨到时候通过文子禽,以辅佐越王勾践为由,入吴。”
范蠡点了点头,却依旧是有些不解。
“其实……蠡以为吴王毕竟少谋,倘若先生能够假意以辅佐吴王为由亲自入吴,吴王必然不疑。待一切稳定下来,先生说不定可在长卿帮助下伺机救走丽光。长卿本就萌生退意,必然会助先生。”
“先生又何必就难舍易,将此事交由范蠡?”
李然闻言,不禁是看了看自己眼前的倒计时。
1D,10h……
李然急火攻心,不禁是又抚着胸口泛起了一阵急咳,范蠡亦是急忙上前替其捶背。
就在这时,却听到有人在外面说道:
“大人,子禽大人想请少伯前往一叙!”
李然不由是与范蠡对视了一眼,并说道:
“少伯去吧,记得我刚才说的话!”
范蠡也不急细想,作揖之后便是随来人而去。
这时,祭乐则是又从内屋来到了李然身边。
方才他们所言,祭乐在内屋都听了是一清二楚,但她其实也有太多不解,不禁问道:
“其实乐儿也不太明白,夫君为何要将此事托于少伯?吴国如今有长卿和子胥在,夫君只要能够入吴游说夫差,难道不比范蠡更好?”
李然苦笑一声,说道:
“乐儿……实不相瞒,为夫我……可能真的时日无多了……”
祭乐闻言,震惊不已,不可思议的看着李然。
“可是……你虽是有伤在身,却也并不至于如此啊?!我们夫妻今日才得以相认,夫君怎能说得如此的话?”
李然上前抱住祭乐,心下黯然。
李然也不知道该如何跟祭乐说起此事,毕竟这事实在太过于离奇古怪,旁人听了也只会是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祭乐亦是紧紧抱住李然,不禁哽咽道:
“你……你是不是要去什么地方?”
李然一想,似乎这也是说的通,于是说道:
“嗯,我也许……是要回到我的来处去了!”
祭乐皱起眉头。
“来处?莫不是成周?”
李然叹息道:
“不是成周……而是一个更为遥远的地方!一个遥远到你永远都到不了的地方!”
祭乐在李然怀中道:
“不可能!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去到任何的地方!”
李然却是笑着说道:
“呵呵,傻瓜……人各有命,绝非人力所能扭转的……但乐儿只要知道,李然能够遇到你,便已是我这一辈子最为开心的事情了!”
“但是……我又亏欠了你太多。只怕以后也不能弥补。得知伱去世的消息,为夫伤心欲绝,心如死灰。而如今得知乐儿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