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州方向。”
薛慕紧了紧眉头,总感觉事情有些蹊跷,他问道:“你昨夜何时见到的他们?那些亲兵有何异常表现?”
赵执安想了想道:“子时左右,我带人刚到华县驿站,就碰到了高博的亲兵队伍,他们皆是一脸泪痕,神色哀伤,并无其他异状。”
孟峰看着薛慕问道:“师弟觉得有问题?”
薛慕道:“我怀疑高博的亲兵一直在那里停留,就是为了拦住执安,阻止你去宣州。”
赵执安呆了一下道:“阻止我去宣州?”
而后他神色一变:“你是说高博没死?他的亲兵在假传消息?”
薛慕缓缓道:“军中大将身死,消息不日就会传到兵部,也就是你们说的将军府,所以应该没有道理造假,高博应该是死了,只是,如果高博的亲兵一直呆在驿站附近的话,那说明......”
“说明高博已经死了很久了。”孟峰沉声接道。
赵执安诧异道:“将军是不是多虑了,按照你的猜测,如果高博几天前就死了,他的亲兵为何不早来幽州通知我们?或许他们真是恰好在驿站碰到了我。”
薛慕沉思了许久,没有说话。
这时孟峰道:“师弟,事到如今,你是不是该将这个计划的所有知情人告诉我了?”
薛慕诚恳道:“非是我不信任师兄,只是得知这计划的人越少,老师越安全。”
孟峰冷哼道:“师弟可知我为何要派执安将高博带来?”
薛慕疑惑道:“难道不是怕高博泄露老师的消息,将其控制在幽州城里?”
孟峰看着他道:“本来今日处理完文会的事,我就打算请师弟出营,将昨日后来的事告知师弟。”
孟峰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们抓住的那人还有同伴,是独孤靖之子独孤邵,昨日已得到君邛被抓的消息逃出了城,如今正在回东大营的路上!”
薛慕惊地猛然站起身,道:“此事重大,师兄为何现在才通知我,不成!我要赶紧告诉老师,速做撤离!”
“慢着!”
孟峰叫住了薛慕,道:“师弟打算带着老师往哪里走?”
薛慕停住脚步,看着孟峰嘲讽道道:“无论是哪里也比在幽州城里坐以待毙强,孟州府做得好啊,竟然将如此重要的人放跑了!”
孟峰冷笑道:“还不是师弟你们的人泄露了消息,让东大营一个月前便知道了老师要出山,所以提前派了人来幽州调查。”
薛慕惊疑道:“一个月前?怎么可能?!”
孟峰道:“要不是你一直不肯将参与计划的人告知于我,我怎会急着要执安将高博带来?”
薛慕回到座位上,看着二人,犹豫了片刻交代道:“帮助我们的是方相的人。”
“方岳?”
孟峰不可置信地道:“方相凭什么帮你们?”
薛慕道:“为了除掉林邺!”
“林邺?独孤平?方相是要对北大营动手?但这和老师出山有什么关系?”孟峰道。
薛慕道:“我们只是相互利用罢了,几个月前,我们在九曲里就收到了几封密信,信中人称是奉方相之命,要与我等联手除掉林邺,信中之人还将整个北大营在九曲十三环外的军队布防图送给了我们,方相的意思是让我们带兵出山,突破北大营的防线,引起天下震动,到时就算林邺不被我们杀掉,他也可以借机撤掉北大营的一众将领,将整个北大营重新洗牌,安插自己的亲信进去。你也知道,要不是因为当年林邺的背叛,独孤家也不可能如此迅速打到帝都城下,山里的老人们对林邺都是恨之入骨,当即便同意了方相的计策。”
孟峰倒吸口凉气道:“我知道四大营里只有北大营不是独孤家的嫡系,方相对北大营的垂涎也是情理之中,可他竟然敢将如此军机要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