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清楚这里的底细,这祥瑞布庄从来就没有什么郭员外,眼前这位官爷明显是在试探自己。
“郭员外?大人莫是记错了,这布庄是我家老爷的啊。”说书先生一脸疑惑道。
“你家老爷是?”
“我家老爷是城北的赵襄赵员外。”
孟峰背后紧握的拳头缓缓张开,身边亲卫松了口气,跟着其他官兵走了进去。
孟峰道:“城中昨日下达的禁令,宵禁时间任何人不得操业,你家老爷难道没有收到吗?”
说书先生谦卑地低下了头,解释道:“好叫官老爷得知,最近城外不太平,我家布庄又从官府那里接了批大单子,我家老爷想着军情紧急,尽量加快速度,才叫我们偷偷加工。”
“你家老爷有心了。”孟峰微笑道,内心却是疑惑:“自己莫非猜错了,是柳家那里出了问题?”
“大人。”
一个士兵从里面跑了出来,低声道:“州府大人,里面有情况。”
“州府大人?!他是孟峰!难道事情真的暴露了?”说书先生心里一惊,身体有些颤抖。
孟峰乜了一眼说书先生,道:“库房中有人来过?”
“呃,今天来了很多人,主要是从幽州内城运送过来几车布料。”
“走,进去看看。”
说书先生跟着孟峰走进了厂仓中,看见厂仓最中央那辆布车时,不禁暗道一声糟糕,时间太过仓促,自己一方竟将这最要命的证据留在了现场,他袖中匕首紧握。
孟峰走到车旁,看着车上堆积如山的布缎中央露出了一个洞,里面刚才可以藏身一个人的样子,孟峰冷笑一声,问道:“这是?”
说书先生紧忙解释道:“大人,我们这些布庄的工人卸货时有个习惯,都喜欢从中间开始,看看里面是否少货,这样可以防止对方偷工减料。”
“好说辞。”孟峰拍了拍手。
“什么意思。”说书先生咽了咽口水,冷汗直流。
孟峰缓缓道:“交出太子,我饶你不死。”
“什么?”说书先生一呆,正在蓄力的身子力道一泄。
锵!
身边官兵拔出长刀,架到了说书先生的肩膀上,喝道:“把太子交出来!”
说书先生错失了先机,心中暗骂一声,不过看这情况,好像孟州府是误会了,他颤声道:“官老爷,我根本没见过什么太子啊。”
孟峰走上前,凑到说书先生耳边道:“我知道内城营帐里的人是你们救的,我没有多少耐心,不把太子交出来,我让你们都死在这里。”
说书先生瞳孔微缩,孟峰话音刚落,说书先生陡然发难,身体向前一倾,扑在孟峰怀中,同时避开了肩上长刀,他左手抓住孟峰手臂,右手紧握匕首,向着孟峰面门扎去。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快到周围的幽州官兵压根没反应过来。
眼看匕首扎来,孟峰却是丝毫不慌,他借着说书先生冲撞之力仰面便倒,同时右腿微曲,用膝盖将说书先生顶了个翻滚。
嘶啦一声,大力之下,孟峰右臂的衣料被扯下来一大块。
“保护大人,捉拿刺客!”
官兵们呼喊的同时,库房里的伙计和隐藏在暗处的江湖人士纷纷现身,众人杀作一团。
“孟州府不愧是军营出身,好身手!”说书先生一击不中,又扑了过来。
“我要活的。”
孟峰一个退后,身边亲兵迎了上去。
说书先生面对多人来攻,丝毫不慌,他抓住了对方要活捉他的心理,对那些致命的刀光丝毫不管,果然,为了避免伤及其性命,官兵们虽是人多,反而有些招架不住。
说书先生先是踢倒一人,然后一个假动作,身体向后一退,支撑腿膝微曲,另一只脚向后勾起,整个人重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