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下意识回道:“那是你妹妹。”
“妹妹?”独孤邵发出一声惊呼。
老人自知失言,反问道:“你信吗?”
独孤邵苦着脸道:“高爷爷,你就别打趣我了。”
老人哼了一句:“我问你,你们真的中了埋伏?”
“嗯,不过中伏的是我们的骑兵部队,我们还有大半步兵当时停留在了幽州,听从将军府的调令收拾残局,没有同我们一起回来。”
老人牙疼似的抽了口冷气。
独孤邵小心翼翼地问道:“影响很严重?”
老人恼怒地看了他一眼:“废话,就算是骑兵,那也是接近一支锋营的规模啊,我和你父王就是怕你第一次领兵出事,才让若凌抽调东大营和夷州城的兵士来陪的你,这下坏了。”
独孤邵试探问道:“有多严重?”
老人没好气道:“结果就是老夫珍藏多年的那对翡翠玉兔输给了你爹。”
独孤邵愣了一下,然后发出一声怪叫:“您果然和我父王赌了!”
独孤邵头疼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您二老还有这闲情逸致?对了,说起锋营,高爷爷,我在公山大营看到了石逸将军,他?”
老人变了脸色,沉声道:“胡闹!你去公山大营做什么?”
独孤邵便把那时候发生的事说给了老人。
老人惊疑不定起来:“那叛徒居然没有揭穿你?”
独孤邵吃吃道:“这么说,石逸将军果真反了?他为什么要反?”
老人脸色沉了下来:“我们在东直隶的兵力部署图不见了。”
“石将军干的?”
“是他的人,而且你父王查出了他身份不简单,他后面有人。”
“石将军不是很久之前就一直在父王身边?”
“他从那时候起就在为别人做事。”
独孤邵脸色有些发白:“是谁?将军府?方相?还是?”
老人摇摇头:“我们不知,石逸被你父王审问时,口口声声说一切为了他,对幕后主使就是不肯松口,你父亲一怒之下断了他一臂,将他驱逐出了大营,哪知这叛徒早有反心,竟策反了自己的那支锋营,与他一起逃离了东大营,投靠了公山族。”
“一切为了父王?”独孤邵喃喃道:“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误会?”老人冷笑一声:“石逸反了之后,为了投诚,竟然亲自带着自己的那支叛军以及公山族的军队去了夷州山林。”
独孤邵在公山大营时听到了这个消息,他苦涩道:“这么说,去平楚丘和车门两族叛乱的管、鲍二位将军真的已经?”
“不仅是他们,他二人麾下的锋营也几乎全军覆没,只要是不肯降的,都被石逸下令处死了。”老人寒声道:“要不是石逸献策,共山族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兵力将我们围困,现在东大营的东侧驻扎的就是楚丘和车门两族的人。”
老人说完,站起了身:“去你父亲那看看吧,那家伙可是想你想得紧啊。”
“不去!”独孤邵哼道。
老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独孤邵磨牙道:“我才反应过来您和我父亲打赌的内容,那老头子说我必吃败仗是吧?”
“差不多是这意思。”
独孤邵紧跟着站了起来,他拍拍身上的灰尘:“现在东大营生死存亡的时刻,我怎么能还在顾及父子之情,我要在这边参与营防。”
“谁说的东大营是生死存亡的时候了?”老人神色怪异道。
独孤邵愣了一下:“现在我们和夷州城被团团包围,主营外面四座卫营都被拔掉了,整个夷州几乎都陷落,这还不叫生死存亡的时候?”
老人摸着下巴的胡须,眼中带着笑意:“怪不得你这么急着回来,看来靖王是把你也给瞒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