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皇子？！”

项皓的那个“殿”字让东关正香身形一震，她在心中狂呼：“怪不得，怪不得他和独孤邵那般相似，怪不得他说自己不是靖王之子。”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沈烨和项皓寒暄了几句，便指着东陵勖问道：“他怎么在这？”

项皓奇怪道：“不是公子让他来投靠我们的？”

沈烨愣了一下，看着东陵勖眼中的哀求眼神，含糊道：“是这样的。”

这时若樊的声音传了过来：“东关正长老，可曾见过我家邵将军？”

东关正香看了一眼沈烨，沈烨见状回道：“他还在山上。”

若樊深深地看了沈烨一眼，而后道：“既如此，我去上山接他。”

“这些人恐怕不够。”沈烨急道，随后他将山上发生的事告诉了若樊。

“集齐人马还需要一段时间，无论如何邵将军不能继续呆在山里。”若樊沉声道。

东关正香也劝道：“若守卫不要急，我想，二长老不会对独孤邵下手。”

若樊正色道：“我问你们，九曲的人是不是在那？”

“是，不过只有三人。”沈烨回道。

“二长老既然肯收留他们，就说明他做好了和东大营决裂的准备，邵将军时刻都有危险，我不能对其放任不管，况且，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处理。”若樊的思绪飘到了山上。

东关正香看着若樊的样子，便猜到了他要做什么，东关正香叹道：“当年的事孰是孰非尚不清楚。”

若樊木然道：“但总有人要为此负责。”

“我记得你说过圣堂是你的信仰。”

若樊沉默了片刻：“曾经是，以后也是，但圣堂不该掌握在他这种人的手中。”

“自当年那件事后，他已经不怎么管理圣山了，我想他应该也很后悔。”

若樊情绪激动起来道：“后悔？被一个不是百夷诸部的人耍得团团转，轻信外族，妄杀……算了。”若樊深吸了一口气，将心情平复了下来。

沈烨在旁边听得暗暗心惊，东关正香和若樊说得那个他不正是如今不再掌权的大长老？

若樊是曾经的圣堂守卫，根据南荣复的话来看，若樊似乎比南荣复的资历还老，而且还是被圣山逐离了出去。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樊所说的那个将圣山耍得团团转的人是谁？

“你呢？你就这么离开了圣山？不做些什么？”若樊看着东关正香，他已经从靖王那边知晓了东关正香叛离的缘由。

东关正香双眼有些迷茫：“这些年下来，当年的那批罪魁祸首死去之后，我对其他人的恨意已经有些淡了。”

若樊讥笑道：“就是因为他们对你的恩惠，让你断了复仇的念想？”

东关正香摇了摇头：“你错了，我真正恨的是圣堂这个存在，与那些长老无关，另外，我在山上调查了很多年，发现了一些蹊跷的事情。”

“蹊跷？”若樊挑眉。

“我总觉得当年的圣山大战，是有人在幕后推波助澜。”东关正香神色凝重。

若樊心中一动，似乎抓到了什么线索，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东关正香却是想要刻意干扰若樊，她的声音莫名地大了起来：“况且，我本来是要带着那些圣石下山的，只可惜发生了一些意外。”

思绪被人打断，若樊脸色有些难看，他瞪了一眼东关正香，微恼道：“九长老那个疯子守在那里，你如何带的走圣石？”

……

稍微准备了一下，若樊便带着百余人上了上路，而沈烨等人则在余下将士的护卫下，沿着官道离开了圣山。

官道之上，沈烨好奇地问向一身是伤的东陵勖：“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这伤？”

东陵勖眼角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