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珍话音刚落,门声响动,有人走了进来,正是刘建军。
刘锐见老爸脸色难看,就知道事儿没办成,忍不住说道:“哎呀爸,你要去找那个势利鬼呢。”
“现如今你什么都不是了,他却是区里有头有脸的领导,他怎么可能帮我们?”
刘锐顿了顿,又道:“我那房子的事儿,爸妈你们俩就别操心了,我肯定会要回来的。”
刘建军无功而返,本来就郁闷,现下被儿子揶揄,更不高兴了。
他冷着脸道:“你要回来?你拿什么要?拿脸要还是拿命要?”
“你要是能要的回来,还用我拉着老脸给你四处求人?”
王淑珍怕父子俩闹得不愉快,打岔问道:“杨学友怎么说的?”
“唉!”
刘建军先叹了口气,道:“他还能说什么,各种找借口呗。”
“一会儿说领导管得严,不让以公谋私。”
“一会儿又说还有两年就退二线了,已经没人听他的话了。”
“没说几句就说还有公务,把我赶出来了。”
王淑珍怒哼一声,道:“这杨学友真不是个东西,当初求你提携的事情都忘了?你帮了他多少大忙?到头来他连这么小的忙都不愿意帮,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唉,现在就别说这话了。”
刘建军喟叹摆手,一张脸又苍老了几分。
“不让我说?他杨学友干得出来,凭什么不让我说!”
“你当年三十几岁就当上了区府办主任,那时他杨学友还狗屁不是!”
“他知道你前程大好,就整天腆着个脸往你跟前凑,殷勤巴结你,还主动跟咱家结了干亲。”
“打那以后你可没少提携他,最终让他当上了办公室副主任,也成了领导。”
“可后来呢?你第一次出了事,他就马上跟你划清界限,也不跟咱家来往了。”
“等你再起来,他又第一时间带着老婆孩子和重礼来咱家串门,恢复关系。”
“你第二次失势后,他就彻底忘了你这个老上司和亲家,十多年没再来往,直到现在!”
“这样的白眼狼,干出这样的腤臜事,还不许我说了?”
王淑珍叭叭叭说了一大套,说完了脸上还净是怒容。
刘建军听了只能无奈摇头,坐在沙发上叹气。
王淑珍想了想,道:“不能指望杨学友,你还是再找找靠谱的同学朋友帮忙,尽快把房子要回来。”
“再耽误一阵子,我真怕林娜那个短命鬼把房子卖喽,那到时就彻底要不回来了。”
刘建军听后又是叹气不已,两道眉毛挤到了一处。
刘锐心里非常难受,他知道老爸生性清高,不会求人,又经历了两次大起大落,退休后变得自卑孤僻。
可就算这样,为了自己不成器的儿子,他还要拉着老脸到处求人,想一想都替他难过。
“爸,妈,我刚才说真的,你们不用为那套房子操心了。”
“我一定会从林娜手里要回来的,而且用不了太久。”
王淑珍忍不住摇头,叹道:“你爸刚才说得对,你太老实了,拿什么跟林娜那个小贱人要?你要是能要回来,还用等到现在?”
刘锐本来还不想把自己被沈晓舟提为秘书的事告诉二老,毕竟秘书职务还未真正落到头上,而且现在说了肯定会被老爸数落是“一朝得志便招摇”。
不过眼看二老真是为那套房子操碎了心,也就不得不现在就讲了。
“你们不知道,昨晚庆典上我表现优异,赢得了总公司二把手沈晓舟的赏识,他提拔我当秘书了。”
“我本来不想现在就告诉你们的,可是怕你们操心过度,只得现在就说了。”
“你们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