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谁都知道人的适应性,为了能活下去,很多没办法忍受的事情都可以忍耐。
直到最后麻木。
就像在这里存活着的许多女孩子一样,没办法接受的在一开始就已经自杀了,而活下来的,要么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活着,要么就像唐烫那样直接被这里的等级制度同化,变得不择手段麻木不仁。
她不想最后自己也变成这副模样。
或许唐烫说得没错,她是幸运的,她在夏景年这里这么久他都没有碰过她,如果从一开始她就被这些男人强了,她会不会还能保持现在的恐惧和厌恶,还是早已经接受这样的事实,为了能活下去而随波逐流了?
就像在萧凤亭那里一样,她没有办法抗拒,在连累了那么多人以后,终于精疲力尽的不再去反抗他施加在她身后的折磨……
或许有一天,为了能过得好一点,她也会心甘情愿的躺在他们身下任由他们在她身上驰骋。
她知道自己到底是多么软弱无能的一个人,更何况在这里除了死亡她无法有第二个选择能保全自己。
眼泪和胃酸一起涌了出来,在这一瞬间,她感觉到了无比的绝望和恐惧。
她害怕那一天的到来。
在唐倾吐得快晕过去掉下床的时候,夏景年才终于动手将她拖了回来。
她脸色苍白的像是透明的一样,能清晰的看到里面青色的毛细血管,让人联想到蝴蝶的翅膀,脆弱的不堪一击。
夏景年将她的上半身抱在怀里,用纸巾轻轻地擦拭着她唇角的脏污,有些怜悯似的叹了口气,“这么害怕,以后该怎么办?你迟早得习惯的。我并不是为了吓你,而是希望你能早点做好心理准备。我和阿衡也不是做慈善的,你留在我们身边,总得付出一点代价。”
她虚弱的闭着眼睛,眼角有绝望的泪光,“那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夏景年轻声笑了一下,低头在她苍白的唇上用力的吮了一下:“杀了你?怎么舍得。”
他漆黑色的眸底,闪动着连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执念的光芒。
怀孕了,有两个人在旁边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等待自己身体好一点就把她拖过去做引产,是什么感觉?
唐倾连自己都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
她的身体已经不是她自己做主了,连属于她自己的孩子,她也没有权利留下来。
自从夏景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以后,他对她也不再跟过去那样克制和尊重,就像宫衡对她那样,他有时候也会克制不住将她压倒在床上。少年初尝情yu的滋味,然而她现在的身体却没办法承受他的,他只能从别的地方找回来,去消磨越发无法克制的杂念。
这是唐倾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的。
她逐渐开始恐惧他们两个人的到来,比起他们两人充满了占有欲的眼神,她倒是更加乐意看到唐烫。
精神上的恐惧和肉体的折磨,让她原本健康的身体一下子就病倒了,并且有长病不起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