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唐倾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
洛南初的葬礼已经过去了,电视新闻里面,铺天盖地的都是关于她的新闻。毕竟也曾经是进军了好莱坞的亚洲女星,在国际上小有知名度,再加上她离奇的身世,她的去死便带有了一些神秘的色彩。
形形色色的人都在猜测她去世的真相,更多的是指向燕家人的豪门恩怨,毕竟那个大家族在英国向来以神秘低调著称,洛南初作为流落在外的燕家血脉,一回归家族就香消玉损,实在是让人好奇其中的秘密。
但是倘若有知情人,便知道事实绝对没有这么复杂。
这个世界上,就算真的有人想要她死,也绝不会是在燕家。
昏沉的房间里,萧凤亭推开门走了进去,就看到唐倾抱着腿坐在沙发上,下巴抵在膝盖,她面前的灯光倒映在她的脸上,让她的小脸看起来比纸还要苍白。
电视里在重播洛南初的葬礼。
伦敦的春天依旧严寒,地上还要未融化干净的雪,电视里播放出许多她熟悉的脸,都是洛南初的朋友,虽然彼此都在千里之外,在这种重要的时刻,他们都赶过去了。
为她做最后的送别。
萧凤亭走进去,把电视关了,转过头微蹙着眉心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唐倾:“你是要我把电视从卧室搬出去才高兴吧?”
他走近她的面前,低头看着她带着黑眼圈的眼睛,“你几天没睡觉了?”然后他又发现了什么,挑起她的一缕头发嗅了嗅,“你几天没洗澡了?”
不过是出门几天,几天没回来而已,她就把自己弄得这么邋遢。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她身上这件睡衣,还是他离开之前给她换上的吧。
平日里不易发作的洁癖此刻涌上心头,他伸手把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唐倾虚弱的挣扎了一下:“你干什么?”
“带你去洗澡。”
他解掉了她脚上的锁链,抱着她去了浴室。
热气氤氲了上来。
她泡在水里,绵长的头发漂浮在水面上,像是海面上随波浮动的海藻。
萧凤亭俯身半蹲在浴缸面前,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脸,“怎么好像又瘦了?”
热气氤氲在她的睫毛上,像是凝聚着的泪水,似落非落。
她的气息很淡,半张小脸埋在水下,一双眸子清清冷冷的看着萧凤亭。
萧凤亭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她的疏离,用洗发水清洗着她的头发,手指温柔的按摩着她的头皮,就像是一个专业的洗头匠一样。
他道:“等气温再高一点,我带你出去玩吧。”
“……”
“下次不去山里面了,我在西班牙有一个庄园,你想去看看吗?”
“……”
……
自言自语的对话,那个说话的人也逐渐的安静了下来,他亲自给她清洗了身子,用浴巾包裹着她娇小的身躯抱着她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唐倾坐在床上,看着萧凤亭亲自重新给她戴上镣铐。
她眼神平静无波的看着面前的画面,就好像面前被锁住的人并不是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