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但形成现在这三横七竖的格局,主要是靠建国以来这些年搞的农田水利建设。”
韩渝不由想起师父,凝重地说:“许局,你可能不敢信,这些河道之所以能通航,全靠陵海的近百万干部群众一锹一锹的挖、一担一担的挑出来的!
我家是船民,我父母一年到头四海为家,不需要干这些。但我师父十几岁时就开始出河工。每天冬天都要自带干粮和工具出来‘挑方’,疏浚拓宽过内河,做过江堤,也做过海堤。”
那么大的工程,全靠人力。
许副局长沉默了片刻,微微点点头。
汤局没见过徐三野,但不止一次听说过,想到徐三野英年早逝,很可能跟年轻时拼命“挑方”有关,觉得这个话题有点沉重,立马笑问道:“咸鱼,刚才见你跟江海河船闸的同志谈笑风生,你跟他们很熟?”
“江海河船闸的杨主任跟我是校友,陈副主任以前在白龙港船闸干过。”
“这么说那个杨主任也是向柠的校友?”
“是的,不过杨主任上学的那会儿,我们学校还叫滨江水运学校。后来又改了两次名,我和柠柠上学时叫滨江航运学校,现在升格成了滨江航运学院。”
许副局长对韩渝很好奇,尽管自己三十一岁就提副处了,却不敢相信滨江竟有韩渝这么年轻的副科级干部,并且马上就要担任陵海港工业园区公安分局的局长。
他笑看着韩渝问:“韩渝同志,我们快到浒滨河了,你跟浒滨河船闸的同志熟不熟?”
“也挺熟的。”
韩渝对许副局长一样好奇,微笑着说:“滨江几个区县交通局分管水运的领导,至少有一半是我们学校毕业的,在船闸工作的校友更多。不过我跟江边几个船闸熟,倒不是因为跟他们毕业于同一个学校。”
“那是因为什么?”
“我以前是陵海公安局沿江派出所的民警,以前陵海水域没别的执法单位,水上治安都归我们管,船闸是治安管理重点。后来岸线治安划给水上分局管,我又去水上分局干了一年。
再后来调到长航分局搞消防,沿江的几个船闸又是消防工作的重点。
从皋如到东启的所有入江船闸我都去过,这些船闸的消防预案我都参与过制定。还联合水上分局组织这些船闸的工作人员进行过消防培训,甚至联合各船闸搞过消防演练。”
果然是“地头蛇”!
许副局长禁不住笑问道:“韩渝同志,你哪一年参加工作的?”
“十六岁,我中专毕业的。”
韩渝话音刚落,汤局就抬头笑道:“确切地说应该是十五周岁参加工作的,小许,等有时间我带你去趸船上看看沿江派出所的老照片,咸鱼从参加工作就开始协助我们港监执法,可以说是我们港监局的编外干部。”
苗主任之前还觉得韩渝进入港区党工委班子太年轻,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发自肺腑地觉得这个墙角挖的好,因为在陵海真找不到比韩渝更熟悉江上情况的干部。
沈副市长则笑道:“许局,你们朱局以前曾在我们陵海工作过,她不但是看着咸鱼和你们港巡三大队的韩向柠同志长大的,也是咸鱼和韩向柠同志的媒人。”
“是吗?”
“不信你问汤局。”
众人正兴致勃勃地聊着韩渝以前的事,沈副市长的手机突然响了。指挥舱里人挤人,接电话不方便,他干脆出去接听。
韩渝正被调侃的有些不好意思,沈副市长接完电话挤了进来。
“咸鱼,你认识省军区的首长?”
“不认识。”
“军分区王司令员刚才给我们陵海武装部杨部长打电话,说省军区的一个处长带着几个人找你有点事。杨部长是今年刚调来的,不了解情况,都不知道你是谁。王司令员又给叶书记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