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红火到如今,廖挑的心思细腻、眼色察查功不可没,一些明争暗斗大都消弭于无形之间。
而老人杨三月也更加好奇,不知这位廖挑老哥到底是什么来头,如此高的境界竟然只是那小娃儿唐文山的仆从而已,以他的境界都可以自己独自开宗立派了,而他却甘愿陪着唐文山一路四处浪荡,风尘朴朴。
“你就不能帮忙吗?
“让两个孩子忙
上忙下,你好意思在这里偷嘴?”
杨三月一个人忙于几口大锅之间,手脚忙碌,不能停歇一刻,而廖挑独自倚立在篷帐立柱之上,手里拿着一根大骨棒子啃得满嘴流油,三个门牙两个大洞在那大骨棒子上噌蹭留下一排排牙印,店中客人看见廖挑的饕餮吃相也不禁多了几分食欲。
虽然如今廖挑和唐文山已经换上了一副干净打扮,但是廖挑依旧是一副毫不起眼的老人样子,说话时门牙洞中口水直喷,也只有在吃东西的时候面前之人才能幸免于难。
廖挑双眼幽幽看着刚刚才进店的几个汉子,一股气势隐隐散发,那几个汉子进店之后才刚刚坐下,感受到那股气势之后,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只能乖乖坐下,不敢放肆。
“你是不知道啊!
“我可是一刻也没停歇呀!”
言语之间,廖挑向几个汉子桌前走去,几个汉子起身就想要走。
“你们几个既然来都来了,不吃点东西怎么能走呢!”
廖挑言语生笑,乍听客客气气,便像是在招呼客人一般。闻声,灶头的杨三月稍稍放慢了手头事。
几个汉子刚刚起身又只能坐下,满脸表情如便秘之色、如坐针毡,一个个望着廖挑,只能乖乖忍受着那两个牙洞之中口水喷射、四处飞溅。
领头的汉子心中更苦,白齿尖牙,只能起身硬着头皮说道:
“久仰久仰…
“那就麻烦前辈把最贵的都端上来吧!”
而汉子心声成言,则向廖挑哀哀恳求说道:
“我们有眼无珠…
“请前辈高抬贵手…”
四周都非凡人,自然看出了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虽然吃着碗里,也偷偷看着几个汉子上演的一出好戏。
廖挑将手中大骨棒子往桌子上一放,砰咚一声,几个汉子凛身一颤。
“公子,给这一桌上好酒好菜……”
几个汉子大松一口气,另外一个篷帐之中一个眉清目秀、肤色净白的少年跑了过来。
“几位客人想吃点什么?”
“公子,这几位贵客只吃贵的,越贵越好!”
唐文山看着老廖的脸色就已经明白了,转身向灶头走去。杨三月也松了一口气,从锅里叉出一只熬煮烂透的兽腿放在木板之上,让唐文山端了出去。
虽是恶客,也不能赶客出门,尽量以礼相待。这也是为什么老人杨三月一开始不愿意将生意做大的原因。
身处繁华热闹之间,总有烦恼忧愁不断。
而在长河两岸的平原四野之外,其余各族只能被迫屈居于四野之下的高山荒岭之上,虽然大都是人形,但是肤色各异,人形之上毛羽鳞角不尽相同。
和人族的热闹繁华相比,其余各族聚集之处就要显得冷清寂寞许多,虽然四野高山荒岭之上人头攒动,但是烟火寂寥,高山依旧显得高不可攀,荒岭依旧难脱荒芜之意,在形貌各异的各族聚集处反而更增添了许多的戾气和野蛮气息。
不过也不尽然,在一座邻近长明河的东面山坡之上,甲士罗列,秩序井然,有一座楼阁宛如海市蜃楼,似乎是从天而降,不知是在何时突然就耸立在山上。
阁楼之中长摆宴席,钟乐歌舞,繁花迷眼,在座众人一个个丰神俊朗、仙姿绝世,大多都是年轻男女,少年英豪,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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