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甲目瞪口呆,脸上神色复杂,但有大半都是畏惧之色。
可是这还没完,在四人惊立、一群人都不知所以然时,台上又有变故接二连三频频发生。
在陈言礼怀里的两个青衣小姑娘浑身散发着微弱光芒,两个小姑娘紧紧抱在一起颤抖不停,任凭陈言礼如何用力也无法分开两个小姑娘。
哑女站在炎霜华身旁,手腕上的圆环开始慢慢转动不停,渐渐传出了滔天轰鸣的声音,圆环拉着哑女不停向河岸一方移动,根本不由哑女心中使唤。
在台上结伴而行、四处寻找的杨春和唐文山突然站住了脚步,因为在唐文山的手心之中突然有一朵桃花盛开,花香满长台。
廖挑惊上加惊,和庖梅香、嬴狗两人彼此视线一念相顾之后,三人齐齐看向岸边的水陆相接之处,这时三人终于察觉到了河底水下气机的变动,张青看见哑女手上的圆环凛然一惊,也意识到了什么。
炎霜华双眼看着桌上凝结的血花,听见身后台上的动静慢慢转身,才发现很多视线都在看着自己身上,低头一看,不知哪里来了一副甲胄穿在了自己身上,看起来有些霸气过于了,要是再紧贴一点,变一个颜色就更好看了。
刚刚才这样想,炎霜华身上的战甲就随之更改,颜色也变得红蓝相间,从一副宽大的男子战甲变成了一副女子铠甲,与炎霜华的身躯量身相合,只是胸前有些憋闷。
然后再一转眼,又才注意到那个很久没见到的门板,炎霜华移动,那扇门板也跟着微微移动,反正不知为什么,门板把长明河遮盖的片角不露,只听水声,不见水色。
炎霜华心中有气,有些走神,反应也变得有些慢,没听清谁喊了一声‘走’,正在纳闷就看见台上一个个人影慌慌张张地动了起来,听见哑女心声说“快走”时,哑女已经被手上的圆环带着飞离了台上,张青紧随其后,廖挑一手夹着唐文山,一手‘掌握’着‘阳春三月’爷孙两个,嬴狗两步跑过来
一把抢过叶柔抱在怀里,庖梅香护着历寒月,管梡仙护着管红鹿,王宝和李震二人共同拿着一口大黑锅走在青羊山一群少年少女的后面,众人齐齐慌张动身,台上乱作一团,几乎所有人都是连跑带飞,台上跑了没几步就直接向岸上飞去。
可是一切好像都已经来不及了,在嬴狗跑到桌前抱走叶柔、对着走神的炎霜华一声狂吼时,便听见长台之下有晃动的水声响至耳畔,不是流水声,而是整条河晃动的声音,整座长台也被河水晃得抖动。
长台上众人转身时,台下的长明河水已经越过台上,一股让人窒息的气息紧随而来……!
河水惊变,疾呼惨叫像是疫病一样从两岸一座座亭台中不停向岸上传播,当众人看见河水比岸高时,同时也感觉到了河水底下那如同在危堤之中蓄积已久的杀气,杀气还未泄露,只是感觉到,众人已知必死……!
哪怕已经意识到无法逃脱,岸上千万人密密麻麻,一道道身影还是亡命飞逃,如没头的苍蝇乱飞、遮天蔽日,只恨此时的天空太小,无处飞逃……!
应时,整条长明河都被抬升而起,河水已经离河床有数丈之高,所有人都能够看见感受到河水中那股气机的时候,也是杀气冲天之际!
逃,已经为时晚矣……!
很少有人知道,在河水升起时,整条长河波涛之上依旧有一道身影没有离去,也是长明河上唯一的一人,也正是因为这人的存在,所以此时众人才稍有喘息之机,至少能在死前明白自己到底是因何而死。
这人正是妙灵。妙灵一边悟道,一边得道,离最后完全感悟‘恕’之道仅差一线,正是妙灵以自己所得之‘恕’道一直在长河上方压制着长河之下的‘杀’气,此刻的杀气才没有破河而出。
可是此时妙灵却辛苦不已,已经无法再继续坚持。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