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声熟悉的哨声响起来,赵牧灵还以为是自己怀中的骨哨在作响,可是掏出来一看,骨哨上的纹路闪闪发出红色光芒,并没有响动。
随着哨声响动,石壁底部发出血红光芒,整个地宫被照耀得绯红,地宫底部厮杀的人群一瞬间全都倒在了血光之中。血光升起,石壁四周之人都纷纷施展手段躲避,好像都很惧怕被血光照到身上。
看见其他人动手时赵牧灵再想要动手已经为时已晚,不过当血光照耀到眼前,赵牧灵手中的骨哨也在同时发出了一道血红光芒挡在石缝前,所幸只是虚惊一场。
石壁对面,庄不弃的嘻嘻笑声紧随而起:
“各位,这场游戏进行到现在,诸位一直坐壁旁观,不太好吧…!接下来我要打开真正的地宫入口,只靠我一人之力可是不够,诸位总不好再把这千斤重担也放到我一个人肩上吧…?”
周围之人神色各异,一道骂声响起,针锋相对:“你们海月明宫的手段实在是恶毒,为了打开地宫,不惜血祭,竟然故意放出消息引人来此,难道你们是打算连我们也一起血祭于此么…?”
赵牧灵向那道声音瞧去,正是月落湖遇见的那群人,开口的是一个白衣女子,石壁四周一时议论纷纷。
庄不弃展手脸苦,颇为无辜:“白鹄仙子,你这么说可就冤枉我海月明宫了,我们这么做其实是想要把这天大的好处和大家一起分享啊,这些散兵游勇非要来送死,我也拦不住啊…!
“何况…你们天月山手脚也不慢呀,听说我那庄不欢老哥和你们打了一场,现在都还没找到人,我们上哪里叫冤去…?”
赵牧灵、小鲤鱼和车前在石壁边上趴成一排,从石缝中探查情况,小鲤鱼脑袋埋在石缝中,话声嗡嗡:“这个女人倒和白鹭长得有一点像,而且还更年轻,你觉得怎么样…?”
赵牧灵正看着对面的庄不弃,假装没听见小鲤鱼的怪气怪语,车前也紧跟着说道:“这个庄不弃好像比我们之前遇到的时候还要棘手,明明是他把庄不欢引来,现在又把庄不欢的事倒打一耙,实在是可恨。”
赵牧灵点头认同,小鲤鱼却已经忍不住,钻出石缝,一尾巴拍在车前身上,骂道:“胆子见长啊,现在都敢抢我的话了…?”车前挨了打
不敢叫冤,只能转移小鲤鱼的注意:“快看快看,有人忍不住出手了。”
小鲤鱼立马钻进石缝,只见在一处石洞通道中,一个男子祭出了一块黑色铁令,黑色光芒一闪,瞬间射向庄不弃,小鲤鱼立即叫好,只不过那块黑色铁令刚刚飞到庄不弃身前,就被弹飞到了石壁中。
小鲤鱼一声叹息,而那个男子收回黑色铁令,怒道:“原来是有高人护着,难怪敢这么嚣张,你们海月明宫不在北海好好呆着,跑到我山阴洲来干什么,还杀了这么多人…?”
庄不弃镇静自若,笑脸不改:“哦…!这位是斜阳谷的阳青山阳兄吧,咱们北海和山阴洲好歹也是邻居,一见面就这么隆重的问候,实在是当不起。
“我们听说这座地宫一直闲置,你们天月山和斜阳谷暗中较量了多年也没能打开,所以才特地来此,就是想要助你们一臂之力呀…!”
被庄不弃称为阳青山的男子哼了一声没有再言,几步后退到一个长发半黑半白的老人身后,老人笑声震荡,庄不弃立时收敛了笑意,一旁有人惊声道:“居然连阳老魔也亲自来了…!”
老人未言先笑,说道:“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王良贤侄,这一次可不能让外人来看我们斜阳谷和天月山的笑话,一起动手吧…!”
老人气势威严,偷看的赵牧灵和车前都转身躲在石壁后不敢多看,只有小鲤鱼还趴在石缝之中,车前望着赵牧灵,背着小鲤鱼悄悄说道:“公子,现在走还来得及…!”
赵牧灵和车前彼此对视,亦是心悸不安:“不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