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情。
“腾!”的一声,周富贵闻言大怒,双手一撑,自地毯上一跃而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凛月怒道:“你大爷的才是禽兽呢,你全家都是禽兽...周某堂堂七尺男儿,怎是六亲不认的禽兽?周某绝非燕国的什么忠臣,也无任何忠于燕胡之心,因而并非是燕军的细作。哎,周某真心诚意的率部来投,你却如此百般刁难于我?干脆你将我杀了吧,反正我也吃饱了,到了阎王殿,也是个饱死鬼!”
厉害,厉害,真他大爷的厉害!
周富贵勃然大怒或者恼羞成怒,纵跃而起,叉腰怒喝,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不过是欲掩盖心中的慌乱而已。
这个妖女是个厉害人物,一句话就猜出了个大概,周富贵心中哀叹道,还是不经意间的一句问话,仍是在不动声色的试探?又是美食又是美酒的,还是一片和谐安详的气氛,难道是她有意为之?欲使自己放下戒心,从而露出破绽。
厉害,厉害,真他大爷的厉害!周富贵心中又是大叹道。
此时的周富贵,惟鼓动三尺不烂之舌,看看能否化险为夷?
“噗呲...”凛月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同时闻到一股浓烈的男子气息,不禁感到也有些慌乱。
这种浓烈的男子气息,是那个如孩童般的王子弁无法具备的。
凛月忽然感到今日的笑声居然比自己一生还要多...于是慌忙收住笑容,仰头看着周富贵淡淡的说道:“吃饱了吗?我看你还未吃饱吧?坐下来慢慢吃吧,凛月这里的美食、美酒多的是。周富贵,我倒想听听你是如何的真心诚意?弃亲人而不顾,如此之人,世间少有呢。”
“哦,是吗?”周富贵闻言只好又坐了下来,拿着一个烤羊腿,边啃边说道:“尔等蛮人,个个都是重情重义之人吗?我看不见得吧?这个世上之人,个个都是情重义之人,天下何来如此之多的惨事?不过王子妃,周某确非薄情寡义之人,周某兄长被人害死,周某小妹被人凌辱,周某一怒之下,周某心伤之下,便怒杀两百余鲜卑人,如此,还能说周某为薄情寡义之人吗?周某此次投奔你们,并未弃她们于不顾,乃是无可奈何之极也!王子妃你想啊,周某留在雪凛城受人欺辱,无奈之下,只好逃亡,而乱军之中,周某此等无名小卒,是不会受到关注的,周某逃了,说不定他们会以为我死于乱军之中呢,又怎会牵连我家人?说不定她们还会得到燕朝廷的荫赏呢...而周某的打算便是,待风平浪静之时,将母亲她们悄悄接过来。另外就是,周某尚未成婚,又何来妻室?”
凛月闻言看了周富贵一眼,也不说话,静静的思考着他的话,想分辨其真伪,不过凛月再怎么聪慧绝世,此时也难以分辨其真伪的。
同时凛月也是感到暗暗好笑,你是燕军细作,老实承认便是,自己也不可能杀了他,并且周富贵为燕军细作,对于目前的凛月来说,还是有其作用的。
周富贵也是知道,凛月是不可能相信自己的说词的,但目前来讲,也只能如此了。同时周富贵真假掺杂,令人也不容易分辨。
周富贵唯一确定的便是,凛月不会杀了自己。
此时帐中的凛月与周富贵都不再说话,均是默默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为何没有成婚?”良久之后,凛月忽然开口问道。
在这个世上,男子在及冠之后,都会成家的,甚至更早,十七八岁,甚至十三四,十五六都有可能成婚的,女子则更早。
她又是准备设下圈套?此时此刻,周富贵不得不小心谨慎,看着凛月考虑半响后方才答道:“微贱之人,颠沛流离,怎敢成家?又有何人愿意嫁女?”
慕容慧莹当然甘愿与周富贵共结连理的,但两人身份、地位的差别,却令二人始终无法如愿,门第之别,就如一道天堑般的。而飞龙山袁伯龙、袁梅妤倒想将周富贵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