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命手下拿起了刀枪、弓弩等,一齐对准了众百姓。
“不可动手,不可对百姓动手啊,他们均是普通的百姓,为了活命,何罪之有啊?”沭阳县主簿傅卓大声制止道。
此时太阳像火球一样,高高的挂在天空,把大地烤的滚烫滚烫的。光秃秃的山坡之上只有一颗枯树,上面有一些老鸦,注视着人群,等待着啄食残尸。
傅卓一天两夜只睡了两个时辰,破烂不堪的官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并且上面沾满了灰土,官袍已经看不清本来颜色了,成为了灰黑色。
“傅主簿,他们已经跑了,我等又何必苦苦守于此地啊?”杜厉转头对着傅卓大吼道。
沐阳县瘴疫开始之时,沐阳县的鲜卑人县令便带着家人逃之夭夭了。
“杜都亭...”傅卓瞪着杜厉说道:“他们跑了,大都督还在!大都督已经下了严令,不许一人离开此地,若违背了都督令,我等该当何罪?况且这些人之中必有患病之人,若将瘴疫带到了东海郡,后果不堪设想啊。”
“害怕瘴疫带到东海郡?他们害怕瘴疫?”杜厉闻言急道:“难道我们就该死吗?这数千百姓也该死吗?”
“休得胡言乱语!”傅卓闻言怒道:“留于此地,等待大都督救济,方为上上之策也!”
“大都督救济?傅主簿,三天,三天了啊,半个人影也没见到,等着他们,与等死无异!”杜厉急道:“兄弟们已病倒了不少了,难道就这么等死吗?”
“大都督会派人来的,会派人来的。”傅卓喃喃说了一句后,干脆跪坐于土坡之上,喃喃说道:“本官就在此地,哪里也不去,死也要死在沐阳县。”
“傅主簿?哎...”杜厉见状眼泪不禁流了下来,提刀长叹一声,指挥着手下与傅卓聚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