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捂住嘴巴咳嗽起来。
张就一看,连忙就要上前。
哪知坐在榻前的冯永已经站起来,帮忙抚了抚张恭的后背
“永此次前来,特意带了良医,到时候让他帮忙看看张公的身体。”
张恭咳了一会,这才缓和下来,摇了摇头
“君侯有心了,只是老夫的身体老夫又岂会不自知?此乃天年,非人力可救。”
冯永温声道“来都来了,总是要看一看。我刚任凉州刺史,诸多事还要仰仗张公。”
“张公名震西州,只要张公在一日,凉州与西域就能多安定一分。”
张恭摆摆手
“君侯过誉了!”
冯永重新坐回位置,忽然一笑
“可惜现在没有蚊子。”
别说是张就,就是张恭都是一怔,不明白冯永为何说出这个话来
“君侯这是何意?”
“张公脸上的皱纹可以夹死蚊子了。”冯永笑嘻嘻地说道,“若不是心里高兴,断不会这样。”
张恭又是大笑。
他一边笑,一边指着冯永说道,“巧言令色,果然是巧言令色!”
旁边的张就听到张恭这个话,脸色顿时一变。
冯永本人却是浑不在意。
张恭看了一眼张就,心里叹了一口气,自家的孩子果然还是不够沉得住气啊!
他一边想着,一边继续说道
“说实在的,若是论起西域之地,老夫自认还是有几分脸面。但若是论起凉州,恐怕老夫不如君侯!”
冯永摇头“我可做不到让大汉能兵不血刃收复敦煌甘泉二郡。”
“至于西域,那就更不用说。这些年来,若非张公,西域诸国只怕早已不知汉威。”
虽说大汉威压西域三百余载,宗主国的身份,早已刻入了西域诸国的骨子里。
但中原动乱数十载,汉使久不至西域,这些年若不是因为张恭,西域只怕已经开始离心。
所以冯永这般尊重张恭,并不是单单因为他在凉州的声望。
“这些年来,中原动乱的消息,早已传遍西域,老夫不过是勉力而为罢了。”
张恭知道冯永想要说什么,他却是无半点得意之色,反是紧紧地握住冯永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
“更何况老夫只怕不久于人世矣!君侯知我,我亦知君侯。若是君侯欲重振汉威于西域,最好是趁着老夫还剩几口气,早做准备才是。”
冯永点头,然后又摇头
“西域固然重要,但若是汉室不兴,大汉又何有余力经营西域?”
“且如今的西域长史府,乃是魏贼所立。”说到这里,冯永一声长叹,“以大汉现在的情况,怎么可能远征西域?”
张恭闻言,眼中有急切之色
“君侯,魏国虽在西域设有长史府,但早已不复汉时之威,故长史府不过是占了个名义罢了。”
“若是大汉此时不管西域,只怕十年之后,西域诸国再不复知汉威矣!”
“且西域多产良马,又中原商队往彼处,获得丰厚,此可谓充盈府库是也。”
“更别说前汉将士苦战,后汉处心经营,历经数百余载,又岂能轻易拱手放弃?”
冯永以前就曾经猜想过,张恭是一个大汉主义者。
现在听到他这番话,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沉吟了一下,然后开口问道“既如此,不知张公何以教我?”
张恭闻言,精神一振,连忙道
“若是大汉暂时无睱重派将士入驻西域,老夫倒是有个想法,就是有些僭越。”
冯永点头“张公且先道来。”
张恭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关姬。
“张公且放心,关将军与我,不分彼此,请道来就